陆饮霜语速微快：“关他何事。”

锦安城负责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束着简单的尾，相貌端正灰衣低调，带一众属迎上，单膝跪地行礼：“属下等参见帝尊。”

“不急，还需要等两个时辰。”煌明从门里挤来，没憋住，问：“常公怎么不在啊？他不是知晓内情吗？”

陆饮霜站在人群上首，袖袂微扬，示意众人起。

顺着正街一直往东，再拐阡陌纵横的巷，陆饮霜看似与熟知地形的本地人无异，直接来到煌明住。

季愁还未站起，房门就被煌明边打哈欠边拽开，见到陆饮霜时惊得蹦了一步差又把门关上，困意顿时醒了八分，他低看看表情如同梦游的季愁，又看看板着脸的陆饮霜，犹豫着劝：“临渊帝尊啊，恕在下多言，季先生这几日忙里忙外替我准备材料，没功劳还有苦劳，您就别罚他了。”

“季愁。”陆饮霜站在煌明炼用的石室前，制止了季愁要开门的动作。

属整齐跟上，还算宽敞的院落是被一群垂首的男女跪几分张肃穆。

甫一院，禁制结界便重重打开，将暗哨与世隔绝。

陆饮霜随季愁踏暗室，他几次想开，季愁在回廊的每个转角都要装作不经意的看他，让他怀疑莫非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没有常靖玉牵吃喝玩乐，陆饮霜了太，提起神把注意集中在正事上，门去见煌明。

“本座无碍。”陆饮霜态度平淡，不以为意，“起来吧，凤麟阁危机四伏，你也要多加小心，切不可陷自己险境。”

煌明一哆嗦，赔笑

陆饮霜：“……”我哪里罚他。

“季愁，煌明展如何。”

“本座有何不妥之？”陆饮霜盯着他。

季愁稍稍抬，只瞄了一陆饮霜，就赶忙压回视线：“帝尊请。”

这是他临渊线的暗哨，也是整个修真境主城中人手最为充足的地方。

“不敢！”季愁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属下该死，属下日前跟踪惊霆岛主事，见他与一修会面，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因此没听见两人谈话，随后那名修去了觞园灯会，当时人多杂，我在灯会上失去他的踪迹，不久后觞园便受袭击，帝尊也因此受伤，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帝尊降罪。”

季愁内心闪过一万句疑问慨，他一直通过玉简和陆饮霜联络，真正离得近了，又觉得没传言中那么冷，让他恍惚间觉得错。

名唤季愁的负责人抬手向后一挥，满院黑云便动作整齐利落地隐回暗：“禀帝尊，煌明已将法宝炼制完成，正在最后检验。”

他一瞬间以为陆饮霜是要给自己希望再施以绝望，结果他冒死抬，陆饮霜那张清俊致却透着寡淡的面容毫无变化，帝尊着古井无波的脸，关心之语。

“嗯，带路吧。”陆饮霜负手淡然。

。

季愁一怔，他本已好陆饮霜迁怒与他的准备，什么罚受就是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帝尊非但没怪罪他，竟还好言嘱咐他注意安全？

“帝尊有何吩咐？”季愁恭顺地弯腰谨听命令。

季愁起来狠命给他使：“剑卫不必多说，将东西吧，报酬我会亲自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