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霜：“……”是真的又怎样。

常靖玉莫名从一条鱼脸上看了憋屈，蒲夷的叫声隔着，微妙的衰减让它看着更加难过，它左右摆了摆，数条在海中虚无缥缈的锁链廓就清晰起来，寄生般缠绕在它上。

两人一先一后，巍峨耸立的石林中投下几光束，须退其中便安静下来，陆饮霜眯着，他漆黑的眸正缓缓攀上银，常靖玉却不容反抗的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最近听说……”

蒲夷的须收回的速度终于降低，陆饮霜和常靖玉快步追至一海底，内晦暗邃，海的动却非同寻常，成串的起泡不断飘。

被冷脸威胁的常靖玉吐了下，摆老实听话的样乖乖跟着陆饮霜，陆饮霜总觉得常靖玉不止猜到了他是修，但常靖玉装傻不提，他总不能主动代。

“嗬。”常靖玉往陆饮霜后挪了挪，第一次被鱼目不转睛的瞪视。

陆饮霜面无表情的低斥说：“帝尊作风，岂容他人置喙。”

“闭嘴，你听便听，再敢说我就割了你的，我可是修，言必行。”

陆饮霜斜了他一：“……没有的事。”

“……哼。”陆饮霜胳膊目送常靖玉重施避诀离开空间，心说他真是广开言路的让常靖玉越发放肆了，但他抚平衣褶，又无奈地承认他竟然没因此而有丝毫气恼。

陆饮霜：“……你饿了吗。”

“我还听说尊主谢桥只手遮天，功盖主，临渊内矛盾重重。”常靖玉本着考据的心态求知采访。

那无数律动的须自鱼尾延伸来静静垂着，表面细弱，却能生生将云舟扯成两半。

“我还当你死了。”陆饮霜对着蒲夷幽幽开。

“我来开路吧。”常靖玉主动站到前方，他还有玉简内封存的三剑气作为底牌。

好在蒲夷脾气不错，只是晃了晃长满须的长尾，下潜到了能让陆饮霜平视的度，垂着鳍吐两个泡泡。

“飞要是也在，见这么大的鱼估计兴的。”常靖玉仰望着蒲夷，嘴上跟着调侃，心里暗自提起十二分警惕，生怕这鱼一生气抬尾给他俩拍去。

“有像鱿鱼。”常靖玉见陆饮霜跟上来，退后一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江柔岛上我还看见有友在烤。”

片刻之后，一枚半透明的青羽从中远远漂来，在避珠范围前转了个弯，陆饮霜抬步跟上常靖玉以灵力凝成的青羽，通过那几光，前豁然亮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常靖玉忽然，“之前我在蓬瀛楼说蔚海

只见岩栖息着一条大的鱼，约莫几个人那么长，正翻着肚躺尸，远远看去倒像只闪着珠光洁白平的碗。

他正再走近，鱼却忽然转了转，慢悠悠地翻了个把自己立起来。

“看来这就是蒲夷本所在了。”陆饮霜说。

“它在求救。”陆饮霜皱起眉，伸手碰了碰那些隐藏在海中纵横错的铁索，他们脚下的地面有不少蒲夷掉落的鳞片，本来洁白的颜离开就变成了绚丽的紫红，这鱼已经被困了不少时日。

“你还嫌伤的不够，别用灵识。”常靖玉横地提醒，“我去看看，等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