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左臂爬起来，视野恢复才看清的环境，长宽约莫一丈的封闭石室，没有门窗，墙上镶着光芒柔和的明珠，地上是数粉末绘成的复杂阵图。

陆饮霜顺着女孩的视线远眺，跃下台直奔不远的山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没人看见杂草丛生的山路边竟然藏着个孩。

常靖玉几乎不忍再看，刀尖自背后穿过心扎地板，陆饮霜半个被刀势带得往下一顿，手指死死攥住锁链，却又不屈地拼命直起来。

剑修伸手化把刀，漆黑的刀刃在他手里一拉长，他踱步到陆饮霜侧，举起刀柄狠狠刺了下去。

“到底是谁呢……”陆饮霜绕着木桩走了一圈，他想自己没理认识一个修真境的村妇，但这熟悉实在让人在意的很。

白光只剩一团，石徐徐倾塌，常靖玉最后看了下已经几近透明的幻影，咬牙向白光掠去，又像来时那样，被无形引力狠狠抛在石板上。

杯，缓慢又好整以暇地把它行给陆饮霜。

但随后常靖玉却开了，他对着

陆饮霜站望远的在人群中寻找常靖玉的影，这是常靖玉的记忆，他们突然换了方向，幻境没办法映除彼此之外其他人的相貌，那常靖玉在这群人里应该鹤立群了。

夜让陆饮霜觉微冷，台下方被村民打扮的人围得不通，他们手持火把，对绑住的女指指。

常靖玉不敢妄动，也只能先坐下恢复力，幸好之前收拾东西时那本重华仙门秘籍只是被他收怀里，此时还能打开边翻阅边等陆饮霜。

幻术的火仿佛烧到了陆饮霜的衣角，他注意到人群中有个抱着膝盖缩在一旁的女孩，她抓着自己不时抬，像是要将自己隔绝开来，离去。

常靖玉不得不赶找了几块还算平稳的地板过去，气甩佩剑，剑尖嵌石上端，他形一掠向石，踩着突起的龙纹跃上支撑的剑柄。

这时只见村民中一个发白的领导者站了来，转对众人说话，村民听得义愤填膺，纷纷举起火把对准台。

那些看不见面容的男女把火把扔向柴堆，他们挥着拳争相挤到木板前，生怕错过燃起的火焰吞没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幻境静得落针可闻，又好像充斥着无不在的兴奋和恶语，在夜幕下演荒诞的戏。

“住手！”常靖玉徒然地想去扶他，陆饮霜咳的撕心裂肺，血很快就在地上聚了一滩。

剑修似是在嘲笑他负隅顽抗，后退两步打了个响指，一蓬火苗从地上腾起，眨间烧成熊熊烈焰，那几名署的首级瞬间便被吞噬，陆饮霜在火中回望着威严的王座，穷途末路的闭上了。

陆饮霜从村民中间穿过，他试着碰了两个人，摸不到实，于是他放心地撑着台面翻上去，端详起昏迷的女。

“台上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陆饮霜靠着树，知幻术不会回答，只是随便一问。

幻象随着淹没整座殿的火势开始瓦解，常靖玉睛通红，抬时看见那阵白光又从穹迸发，脚下的大地寸寸碎裂陷落，整个世界都无声的灰飞烟灭。

……

常靖玉看着才八九岁，衣衫褴褛的撑着树，手指磨的鲜血淋漓，陆饮霜差没认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