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去，踩着墙面往上爬，“师兄，我们今天早回去吧，若是晚了师兄又要挨骂。”

和煦的风过树梢，天空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我那时还小，面对枯血藤没有还手之力，慌忙四逃窜，上就要被藤蔓缠住，是林师兄推开我，自己却被藤蔓卷了回去，后来师父带人赶来，已经……回天乏术，只能在门内安葬。”常靖玉抱着剑神情黯淡，他微微偏，地上那尸提醒着他的无能，让他被负罪压的难以息。

陆饮霜作为旁听的人，虽然也有些慨，但他见多了沉沦境战时枉死的人，不至于和常靖玉一样沉浸在哀伤中，他想了想，尽量委婉：“我没什么立场资格，也就不劝你了，但听你所述，林朗此人亡故多年，又现在这，必然是幻境。”

“可这幻觉如此真实，况且此地幻术如何存续？”常靖玉气，打起神。

常靖玉撇撇嘴，林朗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到师父面前，又把他藏到后。

算上厨娘也只有七人。”常靖玉勉笑了笑，缓缓坐下，“我那时…无依无靠，是掌门收留了我，教我读书学艺，林师兄更是待我如亲弟一般，吃穿用度都把最好的让给我。”

林朗不在意地从墙下，拍拍常靖玉的后背，把十来岁的孩拍的一个趔趄：“没事，真晚了我就说你非要去，师父又不舍得骂你。”

……

陆饮霜倒没想过常靖玉还有这么段往事，但常靖玉提起长林派时，中又充满说不清的酸楚。

“前辈，若是幻术足够妙，那何时幻境，所是真

“但赵河怎么也不能挖个枯血藤栽这吧。”陆饮霜没直接说挖坟，他又狐疑地靠近了枯血藤的系，穿透了岩石稳稳扎在地上，“况且这东西没有土也能存活？”

“哎，你这小孩，一都不活泼。”林朗顺手扯下草叶叼在嘴里，“小师妹就喜猫，抓到咱们就回去，你俩一起玩。”

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再也没机会和林朗一同回去了。

林朗蹲在后山的围墙上，抬起拇指示意后，从树梢落下的金焰兰悄悄飞到他束的尾里，墙下的常靖玉看见了，抿嘴笑笑没说。

“小师弟，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咱们今天去抓野猫。”林朗喊得肆意，笑容明亮，充满年轻人的活力任。

陆饮霜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裂不简单是修者无法动用灵力，连已经动的符篆都无法起效，而阵法术法都需灵力，他们的猜测听起来本不可能。

常靖玉毫不怀疑林朗这话的真实，他还无法理解一百多年到底是怎样的概念，只觉得十分漫长，离他也遥远的很，他该想的是等天黑之后怎么和师兄潜回院不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了又该陪师兄多少活。

……

“师兄才该学会沉稳，师院都四五只了。”常靖玉跑着跟上林朗，边抱怨边小声的笑。

林朗扬着眉摆摆手：“沉稳什么，我就算一百七十岁也还是现在这样。”

看着这株被砍得七八糟的枯血藤，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一个盲。

陆饮霜冷静的语气让常靖玉平稳了不少，他想起自己和林朗遇见的那株，虽然不知为何会现在长林派的范围，但无疑是埋在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