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垣化那数幻影向四面八方逃开，罗盘却指向一个方位，陆饮霜径自追去，方垣没料到自己的术法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诧异之间脚下已经踏一片冰雪。

陆饮霜心说这话有些耳熟，简直风转，他的伤倒不严重，但常靖玉看卓远君时隐隐散发的杀意还是让他略心惊。

他方才行中断术法运使剑气挡招仍被震伤，常靖玉惊得赶爬起来，“前辈受伤了吗？”

“你急什么。”陆饮霜用手背抹了下角的血，中满是腥甜，“你自己受伤怎没见你上心。”

“这么不信任我？”陆饮霜轻飘飘地说，手往上移了几寸揪着常靖玉的领把他拉开。

陆饮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方垣呸了一声，灵活地施术分数幻影：“我可不能白来一趟，凭你们休想抓我！”

这气息飘忽无定难寻源，陆饮霜只能先赌一把远离蔚山能否让常靖玉恢复。

常靖玉扬声喊：“方公请留步，随我们回去吧。”

“元婴剑修何足哉。”陆饮霜傲然起，然后猛地扭捂住了嘴。

“前辈，吃药！”常靖玉固执地把之前陆饮霜给他的丹药拿来，偏望着卓远君的神翳，不知何时握了拳。

“对了，方垣呢？”陆饮霜不动声，从善如地吃药。

常靖玉一怔，也才想起还有方垣，呼了一下：“我让他待在那边等着。”

“早知就不该给他灵药。”常靖玉自树梢落地一拳砸在树上，沉着脸。

这小竟然想杀人，还是因为他。

“嗯。”常靖玉低声答应。

“放开我，伤了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

玉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把陆饮霜挡在前。

常靖玉看着他苍白的手上那条刺目殷红，蔚山时就压在心底的烦躁翻迭的像煮沸的。

陆饮霜一个趔趄差被树绊倒，这语气太危险，又不免勾起不好的回忆，他忍不住提醒：“常公，你是否忘了什么。”

“晚辈关心则嘛。”常靖玉拍拍赔笑。

他忍不住闭了，额抵着陆饮霜的肩膀，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周遭好似被无形气罩围住一般安静，接着他就觉自己背上被拍了两下。

陆饮霜暗自瞥了常靖玉一，他自蔚山就察觉到了一无不在的氛围，疯癫的樵夫、失去理智的卓远君、还有心绪不稳没再滥好人的常靖玉恐怕都是受了这气息的影响，就连他也差中招。

“无碍。”陆饮霜背过不想让常靖玉看见，他们在原地转了两圈，常靖玉气的脆一把扯住陆饮霜的袖，摸了袖袋才想起带着的还是陆饮霜的手帕。

常靖玉皱着眉坐倒在地，只见他们周围环绕的剑气正逐渐散去，卓远君被击飞数尺撞断一片树枝，掌那条胳膊被冰剑钉在树上，人彻底昏了。

他们快步赶至先前方垣待的位置，但已不见人影，陆饮霜冷笑一声拿罗盘影电而，不消片刻就追上逃离的方垣。

“那小可不是听话的。”陆饮霜边走边把药瓶抛回去给他，“赶带人回府，我可不想给蔚海城收拾后勤。”

常靖玉愣了愣，直直盯着陆饮霜，“抱歉，灵药是前辈所赠，我确实不该随意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