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别混

“不是么？”顾诚安问。

到家后，顾诚安洗过澡躺在床上，觉不甚清醒却也睡不着，过去的事夹杂着最近的那些搅得直发昏。直到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才看见上面有一条四五个小时之前发的信息。

他当下一愣，反应了两秒，突然又皱起眉来冲着司缙问：“你什么意思？”

说是【店的事儿都已经商量定了，有希那边也确认下来了。合伙人是你的事，我还没跟他说，不过你也好好想想要怎么跟他解释吧。至于你之前说事成了谢我的那些条件，就不用了，算作是我替我表弟对你们的补偿吧。加油啊，小孩儿。】

临近夏日的江城已经不再凉了。夜晚没有什么风，酒劲过了这么会儿，才像是在气里泡的有些上。

顾诚安听着沉默，倒是司缙将酒一吞下，然后又继续开：“更何况，你压就放不下不是么？”

司缙微抬着嘴角，手指挲着杯边，轻抿了一才说：“我虽然早就知他在哪了，可是一直没能回来找过他。等真的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基本都快大学毕业了，那几年我基本每年都回来见他一次，跟在他边的男男女女都不少，可他一直都没能跟任何人在一起。”

司缙走的时候，顾诚安还是有谢，只是司缙倒也不是真的生气，直接就开玩笑地又扔了他几件事儿，说是应该的。而顾诚安也是什么都没说，自知理亏地也就全应了下来。

“八年，”司缙手指敲了敲杯边，“你没有找别人，他也没有找别人。你还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如果我当初能代替你抚平了它，”他睛眯了起来，声音也带着怒气地说：“现在就不到你坐这儿了。我不到，所以我放弃了，我找来了你，可你呢？”

不住叹：“确实啊，八年了。他一直在往前走，我也一样，可是遇到他之后我确实是想回到过去了，只是我又凭什么要他陪着我这么走回去呢。”

“回去？你在开玩笑么？”司缙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严肃，“你说的确实，你想回到八年前，这事情本来就不可能。可是你真的确定他走来了？”

闻言，旁边人这才叹了气，声音低沉着说：“是放不下，可就是那段记忆，像是他说的。伤好了就不代表忘了疼了，我知那疼痛，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了解，所以我没有办法就这样不顾他受的呆在他的边。我怕疼，更怕他疼，我不能这么自私。”

“所以你意思，你现在还是为他着想所以想着放弃了？”司缙的声音冷了几分：“伤疼不疼这我不着，而且你自己造成的伤害，怎么去弥补是你的事，我也不着。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他这几年过的不好。”

回家前，顾诚安又去了趟陆有希家的楼下，尽在五楼的那个灯已经全然熄灭了，什么也看不见，他依然像是有所寄托似的，在楼下靠着墙，静静地看着。直到一包烟空了，才有些无奈地起，而后又转向外走去。

陆有希收到程短信说是可以碰面合计下事项的时候，多少有惊讶，毕竟他也没想到从决定到事情定下来会这么快。

顾诚安双手撑着额，皱着眉。司缙的话像是刀，一句句地都划在他的心，只觉得划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