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什么？”

“那，你学过开车吗？”顾昭雨的笑容里已经带了危险的意味，像是人的，萧蘅打了个寒蝉，还是很勇敢地说：“学过！”

更别提他本来的打算，那他妈的叫什么计划！狗屎计划！

“我可以……”

“哎呀。”顾昭雨忽然说，“我忘了件事！”他眉皱起来了，“我们怎么回去？”

“我错了我错了——”

“积极认错，下次还敢，是不是？”顾昭雨又打了他一下，除了脑袋，萧蘅的各个位都遭到了痛击，他还觉得不解气，伸手去拧萧蘅的脸：“你真是有本事啊，无证驾驶，第一次真车你就敢上速！”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萧蘅上知自己蜂窝了，他赶乖乖噤声假装没有提醒顾昭雨自己无照驾驶，但顾昭雨不可能让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他冷笑着问：“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

顾昭雨咬着下嘴，满面怒容：“你在哪里实践的？！”

亏他还惊叹过这小思维缜密，现在想想，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有个超级大的漏，能一路开到这里没有车毁人亡真是欧皇级别的运气了吧。顾昭雨生气，手劲儿也格外大，拧的萧蘅的脸都变了形，萧蘅自知有错也不敢挣扎，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掐，那样其实很可，但顾昭雨越想越生气：这一路过来萧蘅的计划看似有板有，其实包了多少会岔的细节？他换车的时候可能会被人注意，李警官可能会醒来并且试图求救……远的不说，自己刚到的时候，不就是被李警官逃脱了吗？萧蘅还搞得满脸是血，离死不远了吧！

“她开车来的。”顾昭雨说着，举起了他那颤颤巍巍的右手，为了挣脱手铐，他愣是掰脱臼了三手指——其实如果是萧蘅自己的手的话，他可能狠狠心推回原位就可以了，但那是顾昭雨的手啊，他反而不敢动了。

顾昭雨怒从心起恶向胆边

“谁开车？”

萧蘅沉默了一会儿。

还“那没有”！顾昭雨怒从心起，抬起左手打了他好几下，每一下都很用力，打得萧蘅直躲，“哥，别打了，别打了！我、我有实践过！”

顾昭雨恍然大悟的样：“哦……你啊。”他继续和颜悦地问：“你有驾照吗？”

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说到这个，回提醒我给你列一张不能一起玩的人的名单。”

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萧蘅乖乖地答：“开车。”

没了一只手，怎么开两个小时的车回市区？

“在‘真车’上学过？”

“……那没有。”

“闻莺……”

顾昭雨靠着他闭目养神，他上那汽油味无法忽视的刺鼻，顾昭雨就跟没闻到一样。两人安静地在太底下坐了一会儿，李警官还没从厥中醒来，顾昭雨靠在萧蘅胳膊上低翻看手机上的资料。

顾昭雨脸黑了。

“……我打了一会儿赛车游戏！啊，哥！”他的回答得到了更多惨无人的击打，顾昭雨虽然只有一只手能使劲儿，但发起怒来也是不可小觑的，这时候正确的法当然是……

“……”萧蘅神情有无奈，他从什么地方的，顾昭雨还把他当成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