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要嘛，”顾昭雨说，“你觉得这样对我很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张“诀别信”上那个被划掉的“我”是想说什么呢？答案呼之。

他一边说话分散萧蘅的注意力，一边朝他靠近，萧蘅用汽油在画了个圈，把他和李警官都圈在了里，顾昭雨已经走到了圆圈外围的边上。

“你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啊。”顾昭雨说，“那我要是说，我不可以了呢。”

他轻声说：“我最开始，就是只想……看你一而已。”

再一步，他就无法回，如果萧蘅执意要寻死，他们就只能同生共死。

“……”萧蘅低安静了一会儿，“你还可以有别人。”他小声，但是很认真地说。

“那你就看啊！”顾昭雨快崩溃了，他心疼得一突一突的，这世上怎么有这人，他那么好，又好看又聪明，他居然觉得自己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过来，我们回家啊，我给你看一辈，你给我过来！”

“要是我说，我再也不能上别人，”他说，泪止不住地涌了来，“我会孤独终老，我会悔恨终生——你也还是要这么吗？”

“不知不觉就走得很远很远了……”

“可是走不掉啊，反而越牵涉越多，甚至就连‘牵涉’也不够了，想要更多，想要独占……”

看，远远地看就满足了——可是看怎么能够呢？也想要摸，也想要听到声音，也想付关心……所以就逐渐靠近，一一，到你生活里，明明是惹人厌恶的侵，还要跟自己找借说，我只要他兴，他不兴了我走人就好了……”

他嘴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珍珠似的落下来，这个步步为营的猎人，悄无声息地哭了。

顾昭雨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里没有快，只让人觉得恐怖。他笑得太用力，里都闪了泪。

他的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在他所有展的委屈当中，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真实，他是真的委屈，如果可以，谁也不想情到这地步，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就是他卑微的源。

你还是把我忘了吧！我也不你，我就是一个上要消失了的人而已。

你还可以有别人。

再一步，他就会踏危险的领域里。

顾昭雨朝前跨了一步，萧蘅突然回过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顾昭雨从他手里劈手夺过注，扔得远远的。

“可是我最开始，我最开始——”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很累了，他持不下去了，他的仿佛养成了习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个人的边，他一定会从这里路过，那就让我最后看他一吧，就一。

再一步——

多可笑啊，他总是觉得时机不够好，不上那句“我

他们望着彼此，恨织。

“你不要，”顾昭雨颤声说，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你不要伤害我的人。”

他想说，我你。但是想到自己要的事，连最后的表白都没有了立场。所以不被怎样误会都没有辩解，即使被掰开心糟蹋搓，他都低不言，逆来顺受。

萧蘅又是摇，他的泪把睫都粘连的一簇一簇的，又可怜，又可——他都长在顾昭雨心上了，他受一委屈，顾昭雨的心比他还疼，他怎么敢说要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