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事找我？”

“昭雨。”她听起来很疲惫，声音中有惊弓之鸟才有的神经兮兮，“你在哪？”

闻莺愣了一下，“嗯……嗯！”

铃声响了两声，闻莺迅速地接通了。

果然如他所料，整个娱乐圈都疯了：平时的娱乐圈人人互相敬，就像一潭平静的湖，顾影后的新闻就像是在这湖下方架起了超大的炉火，瞬间把烧到了沸腾；那天在场的人那么多，无数双睛看到顾昭雨冲台，看到顾影后无知无觉地躺在那儿，还有闻莺，这个以“顾昭雨的得力下属”标签为人们所熟知的女人，他们三个构成了某惹人遐想的线索画面，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理剧，还是情戏，还是悬疑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论，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方给回应。

闻莺：“你看到短信回我个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是她推了顾影后吗？”

“……在家。”顾昭雨扯了个谎，他没想让人知他也会跟人藕断丝连、也会跟前男友搞一夜情，“你怎么样？”

“她没事。”顾昭雨说，“说来话长——你不用了。”

顾昭雨草草地大致扫过这些信息，从这一条条的信息中他觉不到任何的关心，人们只是想吃瓜，想得到第一手的猛料，想知接下来是该席婚礼还是葬礼——这就是顾影后这一生所关心的一切。

顾昭雨去衣帽间翻了翻，找了几件还留在这里的自己的衣胡穿上，他的东西都还留在这里，萧蘅没收起

“报警了吗？”

他很难不到讽刺和苦涩。他一条也没回复——跟他没关系，他相信顾影后自有公关团队，不回复只是在坐等事情发酵而已他在未读短信中找到了闻莺的一条，她是半夜的时候发过来的，现在已经是清晨了。

闻莺：“你在哪？”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昭雨当然无法拒绝，他叹了气，了隐隐作痛的眉骨。他浑上下几乎没有舒服的地方，饿久了的野兽忽然尝到血的滋味儿，萧蘅昨晚快把他折腾死了。

闻莺沉默了一下，“……不行。”她恳求，“昭雨，你了解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真的重要，我不可能说这话——”

“说吧。”

“在吗？顾老师怎么样了？”

“我也在家。”闻莺说，“顾影后……”

闻莺：“她怎么样了？”

“电话里说不清。”闻莺说，电话那传来她走动的声音，“我去找你——我这里有些东西必须当面给你。”

“我有认识的国内一的鉴伤团队，需要吗？”

顾昭雨的邮箱、微信、手机，甚至连他上中学的时候用过的企鹅号都被各路人的询问信息爆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知：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很冷，但并不是有意针对闻莺，是他真的累了，累得分不力去注意语气，他只想赶快得到信息。

闻莺：“真的非常重要，跟萧蘅有关。”

“顾影后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他盯着“跟萧蘅有关”这五个字了一会儿神，拨通了闻莺的电话。

顾昭雨叹了气：“能改天吗？”他得在这里等着萧蘅醒来，然后两人得好好地谈一谈——这样下去真不行，他们一直纠缠下去，早晚得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