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昭雨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失恋了，每当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就泛着生疼，好像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好像他在从内一一死掉。他不能承认，而且生活还要继续。他要装没事的样，否则——否则他就输了。他输了，萧蘅也没赢，也许是药片在影响他，他的回忆越清楚，就越是觉到萧蘅还是在乎他的，昨天他离开的时候，萧蘅脸上的绝望和痛苦都那么明显，仿佛溺的人睁睁地看着最后一木板飘远。

顾昭雨还是讷讷的：“哦。”他又想了一会儿，还惊讶自己作为“经纪人”的那分居然还能照常运转，萧蘅也歇了一阵了，他其实早已经了后面的安排，有艺考培训、有杂志拍摄，也有一些组的机会……他叮嘱了小宋几句，又让他去通知于小瓜照顾萧蘅，他这些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似乎觉不到痛

“您这是沾染上资本主义社会的坏习气了啊。”他说，“这么大药劲儿吃这么多？”他随手翻看了一下开药的日期——一九年六月。不到两个月时间，她需要这么多止疼药？他正发楞，顾影后劈手从他手里夺走了药瓶。

“您的能吃吗？”顾昭雨说，“要不叫外卖吧。”

“没什么事，就是你之前想让萧蘅去见的那个导演——他过两天要来B市一趟，他工作室问咱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一下。”

也许他就是一时冲动——顾昭雨不愿意再想下去。

她转走了，顾昭雨更莫名其妙了，怎么了这是，顾女士忽然转要传统母亲了？他一雾，给自己了吐司。

“有兴奋剂吗，给我来一针。”他甚至还有闲心和顾影后开玩笑，“打完我又能加社会主义建设了。”

他吃过止疼药，靠在料理台上闭了会儿睛，等待药片生效。顾影后的药劲儿很大，起效也很迅速，很快的，他就觉不到的痛苦了，甚至就连他的意识也没那么难受了。他上只剩下疲惫。

顾昭雨有错愕，至于吗这么大反应？顾影后转打开了冰箱，“吃什么？我给你。”

顾影后忽然发了脾气：“叫外卖叫外卖，行，你叫外卖吧！”

他开始看手机，昨夜的记忆开始苏醒：助理小宋似乎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顾昭雨：“……您开玩笑的吧。”顾影后上跟“三观正”最搭边儿的就是她特别讨厌一切成瘾，顾昭雨跟着绍莫愁学烟，被她用跟鞋打得满包。

“哦。”顾昭雨不知该作何想，“你怎么回了？”

顾影后悠悠地看着他，“不然呢？”

顾昭雨晃了晃瓶，里面的药片发哗啦哗啦的大声响，几乎见底了。

“我问闻莺了，她让我跟小瓜实一下萧蘅的档期，没事的话就找个两边都合适的时间，已经在商量了。”

“昨天你找我什么事？”

天。顾昭雨了一声。他找到助理的电话拨了回去。

“帮不到你了。”顾影后说，“‘好东西’都被海关扣了。”

他失恋了，这才是第一步而已，后面他会越来越多地到痛苦和失落，能先摆脱上的痛苦就先知足吧。

小宋接到电话松了气，“老板，我还以为你又什么事了。”

服了，疼，内脏搅合在一起，心脏得很快，而且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