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你还说要。”他笑话萧蘅，那时候萧蘅的行迹还没有那么古怪，他一边看烘焙教程一边很认真地说：“学不就好了吗。”

有不明白的就问，这才是他的作风。

顾昭雨觉得难以置信，他居然说自己是心理作用！他不知所措，最终只能转离开，他连自己家都回不去，楼上女孩给他发了条微信，通知他最近爆破了，经常停断电。

萧蘅买了很多，几乎每天都有快递寄到家里来，顾昭雨一开始还特别兴奋地跟着拆快递，后来就懒得看了。他唯一觉得好笑的是，原来萧蘅不会烤糕啊。

顾昭雨仿佛被了手一样，把它甩到了沙发上。

这是另一个顾昭雨完全理解不了的地方，有关他去了哪里，每天都在思虑什么，他闭不谈，追问得狠了，他就敷衍了事，但学习这个生日糕，他却认真得不得了，仿佛在一件多郑重的大事。

他走去，尽力使自己看上去平静和迷茫。顾昭雨站在沙发边上，背对着他。

这时候，他觉得很难受，那天几乎被萧蘅拒之门外的尴尬和烦躁萦绕不去，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形象变成了自己从来没料到的样：他追着别人问，你怎么了，却只能得到敷衍的回答，如果这个人不是萧蘅，他可能早就拍拍走了。

事情爆发在七月二十号的下午，那天是个周六。顾昭雨和萧蘅窝在家里，研究糕的法。

他不来，甚至绝望地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顾昭雨却还在他，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事情的崩塌，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在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同时迸溅无数条念，沙发是新的，不存在上一任主人留下这一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定有合理的解释，想啊！

但萧蘅只是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摇。

他完全摸不透萧蘅的心思了。

沙发上扔着一样东西，几分钟以前，顾昭雨把手伸到沙发坐垫的隙间，把掖在里的东西扯了来。

那天他们俩一起研究草莓糕的法，不知怎么就开始玩油，玩得满都是——顾昭雨也不知哪搭错了，他决定自己洗衣服。

他走不了，因为这个人萧蘅。照顾他，关心他，还答应了要给他生日糕的萧蘅。他像藤蔓一样把顾昭雨缠住了，顾昭雨已经完全陷了这段情里。即使他最近有怪，但顾昭雨却一都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他。

“萧蘅。”顾昭雨在客厅里说，“你过来。”

萧蘅还在认真学裱，他得很细致，油渐渐地开始能够凝成他想要的形状来。

“没有……没有怎么样。”他轻声说，“哥，是你心理作用。”

在那一刻之前，他们是一对似乎遇到了瓶颈、却仍旧相的情侣，在那一刻之后，一切假象不复存在。

萧蘅仿佛产生了某心灵应一般，他放下手里的工，却迟迟不愿意动弹。

奇怪。”顾昭雨说，每说一句他都到一阵恶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位置，说这话来，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猜疑下去。

那是一件……女士内衣。

他绝望

两件上衣是不够洗洗衣机转一次的，所以他开始翻箱倒柜，到搜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