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张了张嘴，他差被心底的望怂恿，说“是”来。

“你哪偷得猫？”

“明天给你送回去。”他回复，又开始比对录像，盯着那些熟悉的景象和行人看了好几天，他已经开始脑袋发木了，警长凑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一窝，舒服得很。

好不容易把两人送走，已经是九多了。楼上女孩回了邮件，说天太黑了很害怕，不敢去取猫。

“邻居家的猫。”他说，走过去挠了挠警长圆乎乎的脑袋，警长停下（这很难得因为它从来了就几乎没停下过嘴），呼噜呼噜地在他上蹭了蹭。

“萧蘅你的猫怎么回事！”他气得大喊大叫，“看人下菜！”

萧蘅无意识地着它的脑袋，又开始看录像。他有几次觉分明已经抓到了那个人的影，可对方就像条不留手的鱼，了一个屏幕又找不到了。他发着呆，把笔记本的空白页画得七八糟——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找地方涂涂画画。

他曾经以为七天就是他的极限，但他的极限可能会随着顾昭雨的到来变得更短。

“是吗？”顾昭雨听起来很疑惑，“但你声音有哑——是不是生病了？”

萧蘅只想让他快走，某意义上温俊贤还不如警长，警长至少长得可。

“哥，我在听。”他忽然被一大的狂喜淹没了，四天了，他终于又和顾昭雨真真正正地说上话了，这是不是说，顾昭雨终于没那么生气了？接着他到一阵茫然无措——这个不对谁都能保持微笑、甚至能面不改地哄骗别人的少年，居然在那一瞬间张到说不话来。

他不知该说什么，微信上，他可以发图片，可以发表情包，实在不行还可以发省略号，但电话里，他什么都没有，而上一次他们俩行这什么缓冲都没有的对话时，场面可不怎么好看。

“喂，萧蘅。”电话接通了，顾昭雨的声音传了来，萧蘅大气也不敢一声，生怕自己一声，就把梦境打碎了。

“没有。”他上回答，答得未免有太快了，简直像在掩饰，“……没有。”

萧蘅：“……”

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顾昭雨已经开了：“在忙吗？”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都被吓了一，警长他的怀抱，发嘶嘶的气音，萧蘅本想安它一下，看到来人的时候却忽然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他只能呆呆地接通了电话。

萧蘅也很无奈，警长也不知怎么记住了他，那天下午他把它抱回去还给楼上女孩之后就回自己家了，结果今天早上它居然跋山涉地找了过来……他给楼上女孩发了邮件，她还没回。

“哇真可！”安思宁惊喜万分，掏手机疯狂拍照，连带猫的萧蘅也被拍了好几张。温俊贤也想，刚伸了个手，就被警长一瞪了回来。

想他，疯狂地想他，甚至已经

所当然的在吃鱼，萧蘅还给他了个黄的小碗。

“……怎么回事。”顾昭雨听不到说话声，嘀咕了一声，“信号不好？萧蘅，能听到吗？”

如果到了明天还不回，就只能自己给她送回去，说是在小区里看到的了。

说“是”，顾昭雨会不会过来看望他？可他也知，如果顾昭雨来了，他就不会让他再走了。

萧蘅终于找回了声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