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雨非常、非常烦躁。

“那后来怎么……”

她不愿意放弃原有的想法，那就是萧蘅是在控制顾昭雨，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她目前得到的，也实在不够。

她可以等。

“后来啊？孩把摔断了，得治病不是吗，她这才找了现在这个男的，这男当时也不赌，老实的，萧蘅妈就跟他过。”

反正他经常不来上学……”

她不肯死心，走到门边又忽然问：“您有听萧蘅提到过他喜的什么明星吗？”

闻莺把这些信息都整理了下来。

第一百零三章

“这个……”老太太犯难了，“这都多少年了……他小时候可能有，但我也真想不起来了。”

萧蘅家隔的老太太确认了有关他母亲的传闻的真实。

人改不了旧习惯，如果他已经赌了那么多年，他肯定还会需要钱的。

那天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觉得那恶心的觉挥之不去，仿佛有绳索缠绕

“这些事儿您之前怎么不跟我同事说？”

她们又聊了一些，老太太退休了闲着没事，能有人听她八卦开心得不得了。那天闻莺离开的时候，心情是很有复杂的：平心而论，她没有得到任何能佐证她对萧蘅的看法的东西，只是证明了萧蘅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过得不太如意，可尽如此，他成绩保持在中游，也不像他的很多同学一样迫不及待地要去地痞氓，而且如果全属实的话，他在母亲离开后，还照顾了继父三年有余。

“赌呀！”老太太说，“两一起赌，有钱了就开荤，没钱了砸东西吵架，你说孩在这环境里长大，能有个好？”

（一百零三）

“哎呀，那一到了下午四五啊，她就开工啦，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还有回客呢！”老太太眯着睛回忆，“还说让我帮着看看孩，我就说啊，我说萧蘅妈妈，你这不是个事儿，孩都八九岁了，他懂事的啊！她就哭，说自己也没有办法，养孩钱多，靠她一个人活不下去——我可就纳闷儿了，她那孩养的可没说多细，都八岁了，又矮又小，倒是省了买衣服钱了，我也不是铁石心啊，就答应替她看看孩，可您猜怎么着？”老太太一拍大：“这屋，这隔音差得嘿，他们那开，这都能听见，这能让孩听？我让他在屋里看动画片，一个不注意，这孩就跑了，后来他妈妈也不要我看了，见天儿能看见萧蘅在外瞎转，这有妈，我瞧着还不如没妈呢。这附近不是有所大学吗，那孩就上那儿晃悠去，他妈完生意来了找不到人，急得又是一顿哭，有一天晚上那孩在外面溜达到十才回来，他妈妈急了，把他打了一顿，第二天把他锁家里不让他去，结果他也不知犯什么邪门，爬窗翻去，摔到楼下雨蓬上，把都摔断了。”

“嗨，当时是我老伴儿在家，他这人，耳背，啥也不啥也不记，他能知什么啊？”

好吧，铩羽而归。她悻悻的离开了萧蘅的邻居家。

她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她走之前又去拍了拍萧蘅家的房门——没人应门。她从笔记本上扯了一页，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承诺如果他愿意见自己一面回答一些问题，她愿意支付一定报酬。

“那后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