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是他老朋友不假，但她如果不看好自己和萧蘅，也没必要迫她表示支持。大家求同存异就是了。

说明在顾昭雨心里，对萧蘅的信任等级已经过了闻莺，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个。

比起艺人，他们俩才更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但现在她只是随说了一句“萧蘅有不对劲”，顾昭雨就不乐意了，这说明什么？

“……我以为你很喜萧蘅。”

“作为艺人，我很喜。”闻莺说，“但作为你的对象……我不知，我觉得怪怪的，昭雨，现在的小孩都很复杂的。”

“……”闻莺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适应顾昭雨这全新的一面，“好。”她最后低声说，然后笑着改变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上次说那个扰电话怎么办了？”

“……你说一下我也不会拒绝啊。”

“怎么的你还要我祝你幸福是吗？”

“你看你，说又说不清，然后就说‘怪怪的’，这算什么啊？”顾昭雨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是我私事，跟工作无关。”

上，他们是大学起的多年好友，又互相扶持这么多年，没有大的信任是走不到今天的。如果闻莺对一个艺人有了判断，顾昭雨一般是不会跟她争的，反过来也一样。

可能是“你是第一个”对多数人都有一定的价值，闻莺冷静了一些。

他想到这里，心思转了八百个转，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闻莺，我……我和萧蘅，我们……我和他在一起了。”

闻莺了一气。

“好吧。”闻莺说，听上去有些悻悻的，顾昭雨脾气不好，但他情商也，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成这样的时候，“我就多说一句——打开空调，开机时的温度就是上次关机前的温度，S市现在的气温应该还不需要开空调吧，所以……如果你想知，看看遥控就行了。”

“我的天。”闻莺说，顾昭雨听着电话那传来她走动的声音，“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闻莺愣了一下，声音猛地好几个八度，“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他还是有恶心的，那天晚上抱着萧蘅尽情了一顿才算治愈了那不痛快。看着一个英俊好看的男孩被自己在床上撩拨的发丝凌呼急促，满脸烧得通红还一雾不敢反抗——

“能怎么办，”顾昭雨松了气，闻莺要是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也要生气了，“报警了呗，不过你懂的，这电话都是那‘假号码’，追踪不到，也只能算了。”

“一个多月了。”顾昭雨说，“你先别急，还没人知……”

“……我也没说要公开啊。”顾昭雨说，“我还没有跟别人说过。”

但像欧博和方莫仪，他们已经大约猜到了，这个可以不算。

“我不会说的。”她很严肃地说，“顾昭雨，这事情不对劲，我不喜。”

“我……”顾昭雨苦笑，“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顾昭雨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闻莺是他的合作伙伴，更是替他分担了不少分内工作的朋友，没她，他还不能放心地第一时间赶来看萧蘅。

“他是艺人！”闻莺压低声音，歇斯底里，“还是未成年人！我天我天我天，这要上社会新闻的，顾昭雨！”

“你这多过一句了。”顾昭雨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