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离开了他，神情变得有些冷淡：“比如呢？”

萧蘅在他怀里动了一下。顾昭雨低下，只看到一个茸茸的。

到时候就好聚好散吧。他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

如果萧蘅不是艺人，他顾昭雨也不再是经纪人，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很多时间相了，顾昭雨的工作其实很忙，如果他的事业和情分开了，他会选择哪个，他自己也不知。

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像怎么都是不对的。

他很自私，他想和萧蘅在一起越久越好，可是如果萧蘅真的不适应、不喜这一行，他也不想迫他。

“我很害怕，萧蘅。”顾昭雨说，“别的行业，别的圈，它们都让我很害怕。但你不一定要和我一样。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顾昭雨是属于这个圈的，他享受瞩目、享受掌控一切、享受际，但萧蘅不一样，他连个朋友都抗拒，与其说是喜这份工作，不如说是在当时走投无路之下的唯一选择。

萧蘅靠在他上，低声说：“……没有。”

“比如……我也不知，你想当个科学家吗？”顾昭雨说，他说得很认真，萧蘅原本有冷下去的神

“……那哥你呢？”萧蘅反问他。

其实你可能很多，大把未来供你选，你跟我不一样，我从生就注定要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了。

一透明的、落寞的颜来。

“……说来也没关系的。”顾昭雨轻声说，“其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顾昭雨在脑里换了好几说法，也不知该怎么开继续说下去，他想说如果你不想了，就算了，我会资助你上学，你可以不必把这条路当成唯一那棵树吊死。

顾昭雨只能猜测他越来越沉默的原因：“……不想开工？”

可他又怕“成为演员”不是那棵树，他顾昭雨才是，一旦明了，萧蘅就会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有没有想过不演员会怎么样？”他问。

“我吗，我没有。”顾昭雨说，“我生来就是要混这个圈的，不在这个圈里了，我就不是我了。萧蘅，我没有别的擅长的东西。”

“我从三四岁就开始镜演戏了。”顾昭雨说，“别的孩都在上学，学钢琴，踢球的时候，我就在演戏了。我也不知我喜不喜演戏，但我很清楚我喜这个圈。我知它是怎么运作的，我已经掌握了规律，所以它对我来说是安全的，舒适的。我不敢去毫无关联的地方，因为我不知自己会的怎么样，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成功。

其实随着他对萧蘅的情越来越，他已经开始不像过去那样，那么定地要让萧蘅成为星了——应该说，他还是希望萧蘅能够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如他设计的那般取得成功的，他有天赋，他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个类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艺人，顾昭雨是经纪人，他们之间的一纸合约是他们的情基础。如果没有了这层契约，他们就是随随便便的两个因为年纪相差过大而显得很不相的人而已，他有时候会想，其实萧蘅回到中校园里，好好考大学，他也会有其他的成就，他相信萧蘅可以的，但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之间又会怎么样呢？

天越来越暗了，在这样的时刻，似乎人都是忧郁而且渴望打开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