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才会大半夜到你房间里来，柔声细气地哄着你，不嫌累地拍着你啊？

“那也行。”顾昭雨说，“……你肺不好你自己知吗？”

“你有没有什么……”顾昭雨想了一下措辞，“想要跟我分享的？”

“

“然后呢？”

“我知。”

“跟我对戏的演员很慈祥啊，跟妈妈一样。我真是理解不了我的人为什么要跟她发脾气，我只想抱抱她然后给她买东西。”

“小时候掉里，着凉了。”萧蘅说得波澜不惊，仿佛只是一件不能更小的小事，“早就没事了。”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平常就是从来也不跟萧蘅说自己的事情，所以萧蘅也不肯讲他自己的事情，他又说：“不过我当时还是拍得蛮艰难的。”

一百倍那，顾昭雨只好从了，他关了灯，爬上了床，萧蘅已经往下缩被里了，顾昭雨虽然累，但困意还不，他撑着，萧蘅凑过来抱住他，不声不响地把靠在他怀里。

是真的，当时他还一度无法状态，他觉得自己的角有拎不清。

“我什么？”

“然后呢？”

萧蘅答得很糊：“我没什么好讲的。”他顿了一顿又说：“哥你有想知的就问吧。”

“那你呢？”

“那不好。”萧蘅很认真地提，“我‘过去’比你短。”

“怎么回事？”

顾昭雨突发奇想：“要不要我拍你？”母亲哄孩睡觉的时候不是都会一下一下地轻拍孩，用那重复的动作哄孩睡着。

“这样啊。”

“然后她动作太温柔了，拍着拍着把我在现场拍睡着了。”顾昭雨说，萧蘅的抵着他的下，的，他动了动，脸颊贴着萧蘅的额，被下的一只手开始照记忆中的样拍萧蘅的后背，一下，两下，三下……

萧蘅在他怀里发闷闷的笑声。

“为什么啊？”

“……”顾昭雨听得是另一番受，“多小啊？”

“十一二岁了吧。”萧蘅说，“我自己回了家但也不知吃药，后半夜发烧。”

顾昭雨在他背上加重力度拍了一下。

萧蘅沉默了，顾昭雨又说：“这样好不好，以后我讲一件过去的事情，你就讲一件，我们了解彼此。”

“……不好。”

“为什么？”

“然后就没有了，就好了。”萧蘅说，“捱一捱就好了。”

“没吃过猪还没看过猪跑啊？”顾昭雨说，“我跟你说，有一次我拍戏的时候，是个现代戏，剧里我和我妈妈关系不好，我在那里赌气，然后我妈过拍我，拍着拍着我越想越生气就和她吵起来——剧情是这样的。”

“然后呢？”

他的呼在领的锁骨上，又又。顾昭雨抚开他的刘海在他额上亲了亲。

顾影后也不像是那会哄孩睡觉的人啊！

“那还能有什么然后，”顾昭雨说，“叫醒重来呗。”

萧蘅扑哧一声笑来：“哥你会？”

跟顾昭雨的养生理念不谋而合，但他一也不觉得“就好了”，他反而很生气，很烦躁。他侧了侧，把萧蘅更的抱怀里。萧蘅察觉到他的动作，也很乖的没有反抗，反而也抱了顾昭雨。

“当心。”他边笑边威胁，“好，那我说两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