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仪毕竟和他有二十多年的情，这糟老瞎搞毁他艺人，他不能一声不吭就反击。

“钱撤搜，控评，工作室发声明说她是撞到扭到脚萧蘅是见义勇为——”

他不应该不在乎真相的。事实上他也不是不在乎的，他大脑有个地方在以八度的声音尖叫：“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而且他浑都有被小虫啃咬的酸疼，但那现在没有用啊，他总不能靠跑去说“萧蘅跟她不是一对，跟我才是一对”来摆平这件事吧。

“别来这，”顾昭雨说，“我还不知你，我这两下都跟你学的，你想怎么着。”

如果他只是经纪人，真相当然不重要，没有几个经纪人在乎真相，能摆平事儿就行。但他在那之上还多了一个份，那他拿这冷酷的态度就很有问题了。

“然后让剧组宣传方帮你背书，实在不行就曝光

“昭雨啊，什么风……”

他又拨回去，响了好几声方莫仪才慢吞吞接起来。

“你想怎么着呢？”他也没再兜圈，反而问顾昭雨。

——这好事，除了双方各自的推手还能有谁这慈善？萧蘅的推手就是顾昭雨，他自认没在睡梦里这事儿，安思宁复杂一，有两个有权有势的家伙在她背后，一个是云广洋，一个是方莫仪，谁能这事儿？云广洋不可能，他躲营销号还来不及，不可能忍辱负重给自己情人炒西，那就是方莫仪。

“哥，不是那样的，她是生病了……”

方莫仪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逻辑没问题，前提是——如果他只是萧蘅的经纪人的话。

顾昭雨有把艺人的名字和一些相关关键词设成新闻提醒的习惯，他肯定知了。

在这情况下，损失的每一分钟都是在萧蘅前的路上的一记重击。他是真的没有时间听萧蘅解释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真相可以事后说。

他会怎么想？萧蘅急得像有蚂蚁在心上爬。

“哥你听我说，”萧蘅语速都比平时快好几倍，“不是他们说那样你听我说！”他是真的急了，一下戏被于小瓜告知自己和安思宁上搜了，现在全网都把他俩当成活得王公主，他上就觉得糟糕了。

顾昭雨直接打断了他：“好了萧蘅你停一下。”他听起来奇的冷静，“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我必须解决这件事你懂吗，我有时间再打给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作为一个经纪人，他的反应一也没问题：虽然现在的反应都是好的，但不代表新闻继续发酵还会维持这样的势，哪怕全民都觉得好好好这两人应该在一起，长远来看也是有害无利——才不到二十岁就给人留下一个“和女朋友捆绑上搜”的印象，可以说起就很完，刚积累的人气也会眨散掉，毕竟能接受豆有女友的粉丝是少数。

男少女的人们心戳了一下。

这件事他没在发生之前就预料到，或者截下这个新闻，已经是作为经纪人的失职了。首要任务是把新闻控制住不要继续发散，然后控制人们的议论，如果另一方不是方莫仪在作这件事，他早就行下一步了。

他维持在“经纪人”的状态里，给方莫仪打电话，或者说，他迫自己呆在“经纪人”的外壳下，不去想别的。电话还没拨通，先有人拨来了，是萧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