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顾昭雨说，朝前倾，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真诚且平静，“您不要再我了，行吗？”

“没问题。”顾昭雨说，他和萧蘅本没开始，压不用断。

但是……

“你很优秀，你很有脑，我想给你更大的发挥空间。”云正说，“你难不想有更能施展拳脚的舞台？”

他在暗示什么，顾昭雨很清楚。他想要让顾昭雨执掌喜，用他的能力，为云正自己所用。

顾昭雨合上了睛。

顾昭雨不说话，不得不说，那一刻，他是有心动了——云正的提议是个很商业化的建议，喜现在缺一个当家男星，这年有能耐的艺人都自立门了，愿意投靠大公司的，都是些对自己没信心的家伙。萧蘅外形条件很好，又那么年轻，如果能签下他好好发展，未来十年内喜不用再为自己这方面的短板发愁。

“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云正也痛快：“可以，你和他分开，断净。”

“……您不要太过分了。”

但顾昭雨也不傻——他在喜没有份，说白了还是给云家打工，傻才。

“跟他断了，然后让他转到喜来，我向你保证，不会亏待他——他依旧会得到最好的资源，只不过不经过你的手。”

而对顾昭雨来说，他能和萧蘅彻底保持安全距离，也不算坏。

“有pnb可以给我选择吗？”顾昭雨问，他用的是试探的语气，但他心里已经在为最坏的可能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手里也有不少喜的黑料，再求顾影后帮帮忙，面哭诉一下，他有熟悉的有影响力的媒可以利用，可以把云正打造成一个抛妻弃的恶人形象。喜的形象受创、价随之波动，云家父虽然持有大分份，但CEO的位不可能再由他们来把持。

他还要在圈里混，萧蘅还要发展。

顾昭雨的帐还是算得清的。

但他并不想要那样。他答应了萧蘅要陪他走下去，萧蘅听他这么说了，才同意签约的。而且，撇除那些不说，他也有他自己事业的抱负，为了心里舒坦就把抱负扔了，他也不这事。

这是双输局面，他可以拿来和云正互相制衡，但如非必要，谁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差不多是时候了。杀敌一千伤己一万的终极武也只能拿来用了。

“你和他就是简单的工作关系，不可以再有更多。”

“我跟萧蘅是玩玩的，您知我的，我本不会人。您让我断，我没有二话。”他说，“这些照片，我也很激，但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您替我解决了麻烦，我以后就免了腹背受

“当然。”

如果他答应了，十年之后萧蘅如日中天，而他顾昭雨呢？首先萧蘅肯定就会为此恨透了他，到时候他就是情事业双失。

顾昭雨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就很尴尬，他不自在的朝后靠了靠。

云正笑，“是我推太远了，昭雨，其实这么多年来你的成绩我都看在里，虽然你不认我，但爸爸一直很骄傲。”

他这声“爸”多少让云正有吃惊——顾昭雨长得很像顾影后，但唯独那双睛像他，这些年他的成绩也证明了，他的能力也像云正，不像顾影后。这声“爸”，自一个稳重且英俊的儿之，还是很让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