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

文婷回给他：“已经就绪，随时拎包住。”

“谁啊？”

“……昭雨，你还是不信我。”

顾昭雨差掉笑声，“不是不是。”

“……”

“我是觉得你很孤单。”欧博说，“你太逞了，有心事也不跟人说，所以我才想烦着你，让你说一。”

“……我不跟你说了。”顾昭雨说，欧博倒是知关心他，可他一儿也不想要这关心，“你以后也别大晚上打给我了，我不喜你，这样不好。”

顾昭雨笑了起来。

“我喜你。”欧博又说，“你还没给我答复。你一天不回答我，我就总会疑神疑鬼的。”

“我想那个人应该不是我了。”

“那你跟她解释过没有？”顾昭雨说，“而且，我觉得这样不好……欧，你别老追着我了，我不想耽误你。我有喜的人了。”

“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收拾他的行李？”

“我没……”顾昭雨叹了气，“对不起。”

他这个经纪人把自己当生活助理用，可他生活助理当得也真不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

“你不要说其实……怎么怎么。”欧说，“我也没有要你上说喜我，我只是求你给我个机会，有的人就是要相一阵才知合不合适的。”

欧博沉默了一阵。

晃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边走边说：“你不要老打给我啦，我家里有人不方便接。”

“那我跟你也不合适啊。”顾昭雨说，“你有未婚妻的。”

他收了线来，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只剩一盏小落地灯还亮着，萧蘅已经上楼去了。

“……”

“房的事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歉的，你就是这人。不过昭雨，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你跟萧蘅在一起，对他也不好，对你也不好。”

“是萧蘅吗？”

“……先不要吧，我先看看他的意思。”

“昭雨，”欧博的声音很无奈，“你自己说呢？”

想来想去觉得很挫败，他拿手机给文婷发了条短信。

“那我明天带他过去看看。”

“你不说话，就是又生气了，好，我不说了，我们说别的好不好，我刚才看到顾影后发的朋友圈了，你跟她吃饭了？”

他声音很温柔，但顾昭雨听着就觉得很麻，很难受。他刚才想要萧蘅关心他，现在欧博来关心他了，他又觉得不舒服。

“我跟你解释过了。”

“我没有逞。”顾昭雨说，“你说话不要文邹邹的，好了我挂了，等你杀青我请你吃饭，这事儿翻片儿吧。”

“……”

顾昭雨站在那儿低看着茶几上堆得整整齐齐的书本——连个课桌都没有，萧蘅成天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啊。”顾昭雨说，他把桶盖放下坐上去，掩上门，“这个事啊。欧，其实……”

醉意上了他想让萧蘅关心他，冷静下来了又觉得自己关心萧蘅也不够。

其实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让萧蘅搬家其实萧蘅自己也该很开心才对

“他都还没作品，大众如果对他的印象就是那个跟经纪人在一起的男孩，会是好事吗？”

“你回答我，我就不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