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家里有人等。”顾影后说，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蓝的连衣裙，着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神采奕奕。她住顾昭雨的手：“萧蘅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可惜了。”Jeremy严肃地说，“你们可以成为很可的一对。”

“我可以帮你在thia的酒店订一间房间。”Jeremy提议，“这样你们可以有更多时间叙叙旧。”

他下午跟方莫仪喝了一肚冷饮，现在就想吃碗汤面，满肚怨气又没地儿撒，只能几把那几块小心吃下去。

顾昭雨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不必了。”

“你没有生活，亲的。”顾影后说，“你只有工作。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刚才还和Jeremy说，我一直很担心你的生活状态。”

顾影后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上半年忙吗？”

顾影后笑了：“好吧，我不跟你争。”

有侍者走过来要给顾昭雨倒酒，顾昭雨摆摆手：“我不喜喝霞多丽，算了。”

“可以。”

“别跟个孩似的闹脾气，喝一。”她说，顾昭雨都服了，“我开车来的。”

“你上半年的工作安排是怎样的？”顾影后问他，“忙不忙？”

顾昭雨：“……”

顾影后在场，他完全没有喝酒的兴趣了。但顾影后还是手指，示意给他倒一。

“因为他足够勤快，能在餐之前就到达。”顾影后说，“我记得你喜吃羊排的。”

“……哈哈。”顾昭雨面无表情地说，“好好笑。”

这么认真，只好起握了握他的手，搞得一副正式会面的样。

顾影后和Jeremy谈笑风生，看得她有努力在把话题往顾昭雨上引，但顾昭雨心思本不在这里，早就飞了。

“心理医生算吗？”顾昭雨说，但他其实也没跟心理医生专门约过时间，但他那个专家朋友确实打电话问过他觉怎么样。对话全文如下：

“是。”

“哦，”顾影后耸耸肩，“那下次别迟到了。”

对话完整有有尾。符合顾影后要求了。

侍应生开始上前菜，顾昭雨最讨厌西餐这一一的，尤其是前菜的菜量——你等了半天，他就给你一丁，鸟都比这多。

“哦。”

“很忙。”顾昭雨说，“我正在带新人，我……”

“不不不别听她瞎说，”顾昭雨赶说，“不是的，他——他家里有复杂，暂住在我那里。我已经给他找了房了，过两天就搬过去。”

“你还好吧。”

大不了我叫代驾。他心里打算。

Jeremy显得很意外：“昭雨，你和萧蘅是这关系？”

“你有一大堆认识的人，这不叫朋友。”顾影后说，“告诉我，曲惠去世了，你有和谁谈过你的受吗？”

“我生活状态有什么问题？”

谈话继续、晚餐也在继续，顾昭雨拧不过母亲，还是喝了一酒。

“听说你有个艺人楼了。”

“我……”顾昭雨张了张嘴，“就连我公司的人都知我不喜吃羊。”

“我有朋友。”

顾昭雨把盘里的羊排戳来戳去，他很讨厌吃羊，“为什么他就可以吃排？”他指着Jeremy的盘问。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