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后把手机还给了他。

“……啊？？”

顾影后给他一击必杀：“你储柜里还备了避。”

顾影后将一切尽收底。

“别着急，以后机会多着呢。”顾影后告诉他，“你那个网剧，我也是品人之一。”

是上次误买的那个装避，顾昭雨都没注意，谁知萧蘅收哪里去了，他更想不到顾影后来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公寓翻了个底朝天。

顾影后一指茶几上的杯：“情侣杯。”她又一指两人的拖鞋，“情侣拖鞋。”最后一指楼上：“你衣帽间里还有数不清的成双成对的东西。解释一下？”

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当时只是想听听有育儿经验的的人是怎么看待孩喜同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在柜。不过以顾影后的顽固程度，不怎么解释，都像是掩饰，他只能退一步：“好吧我会想办法的，您可以回去了吗？我这儿可住不下您这大佛。”

顾昭雨目送她门，终于松了气。

“你明天还来啊？？？？？”顾影后一回，顾昭雨赶装孙：“好好好，您来您来，明天见！”

这是神经病吧！顾昭雨都快疯了。

“终于送走了。”他嘟囔，“我是不是该投诉业……”

顾影后儿也见了，错误也指了，神清气，“行了，你休息吧，明天见。”

萧蘅盯着他，一动不动，像是要用目光把他烧个来。他这才想起从一屋就没怎么好好跟萧蘅说过话。

“于小瓜买错型号了，就将就了。”顾昭雨说，“你没见过两个男的睡一张床？”

嗯，系统自带的纸。顾影后拉起他的大拇指解了锁，默认桌面。开通讯录，找到萧蘅，没有备注也没有昵称，就是萧蘅。她又翻了两下，只有两个人不是全名备注，一个是“欧贱人”，一个是“小芳”。小芳就是他前经纪人方莫仪，欧贱人是谁？

“我男……”顾昭雨说，他心虚了，下意识地看了一萧蘅，萧蘅就站在那儿，不参与，也不动弹，仿佛在这场争论里只是个石人，“我哪来的男朋友？”

顾昭雨气得脸都红了：“这世界上有一东西叫买一送一！”是真的，他在网上翻看到拖鞋加一块多一双，那双小狮和小老虎的绒拖鞋很可，他就都买了。

“好吧，我想当然了。”她痛快地说，“但你也有问题嘛，你有男朋友还和别的男生住一起，你男朋友不生气吗？”

他回对上萧蘅的睛，下意识地微笑了一下。

“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她说。虽然不明所以，但顾昭雨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你解释一下，”顾影后说，“你家里住了两个人，床却只有一张，怎么回事？”

顾影后轻飘飘地走了，就好像她轻飘飘地来，她是真的不太喜小孩，以至于和已经成年的儿都没有过一次称得上“亲密”的互动，两人从尬聊到尾。

“你别胡说了行不行，他就是我的艺人，暂时跟我住一起……”他忙着跟母亲解释，没有注意萧蘅的神情一闪而过的失落。

闹？”

“就你上次打电话跟我说的啊。”顾影后说，“大晚上，不，应该是你这儿的大早上，你打电话跟我说你喜男人……”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