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广洋“哼”了一声，仿佛是在炫耀跑车能般又是一踩油门，时候不早了，路上早就没有什么车辆，他们就这么一路狂奔，看都要城了。

“我是婊，你他妈就是婊养的，开车！”顾昭雨比他凶多了，“再讲一句直接打电话给你爸，让他欣赏一下你的现场。”

真是太不要脸了，谁在意那油钱！云广洋更生气了，“你个臭婊。”他说，“顾昭雨……”

他本想掏现金成一团砸小云总后脑勺，也不得不罢了，“要不要老给你发微信红包？”

他不停的给萧蘅上添加罪责，仿佛这样就能正当化自己的行为，为自己的怒火找到借。

云广洋幸灾乐祸：“哈哈，引火烧了吧。”他从后视镜里打量着顾昭雨的脸，“啃到骨了吧，活该！”他还犹嫌不够，又说：“你以为人人都是曲惠，任你想玩就玩……”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他意外杀了人，下意识地就要逃离现场——他的失态和不受控制的怒火就是他留下的案发现场。

顾昭雨往后一靠，不说话了。

顾昭雨听见“萧蘅”这俩字就脑瓜疼，他的手机一刻不停地在响，萧蘅一直在打他电话。他索把手机关机了。

所有经纪人都知，理艺人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群很特殊，他们丽、自信、光芒四，而且很大程度上易怒，他们是很难理的一资产。一个优秀的经纪人心里总是会留给艺人很大的容错余地，不他承认不承认。

叶芝都快疯了：“昭雨哥你千万别！我没招你没惹你啊！”他急中生智想起刚才萧蘅似乎在追顾昭雨，决定祸东引：“哥，是不是萧蘅那小了什么，你说来，我替你揍他！”

刚才在看到萧蘅和毕艺的一瞬间，他到一阵怒火，接着他对自己说，我需要静静，我需要空间和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至于这件事到底是毕艺和萧蘅，还是自己这完全陌生的怒火，他也不知，他只是觉得有必要逃离现场。

千般不是，万般责备，但他心里知这都是后炮而已，他骗不了自己，他当时——他当时本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到很生气。

“有人在，你他妈注意。”他冷冷地说，“别说话了，开车。”

比如一个经纪人会跟他的艺人说，如果你承认恋情

他在事后才开始试着给萧蘅寻找一些罪状，比如他还没成年，未成年人怎么可以这事？还有毕艺比他大那么多，他连对她基本的了解都没有，就忽然看对了？还有，那是一间没拉窗帘的二楼客房，如果有心，很容易被偷拍，如果爆丑闻怎么办？

顾昭雨只恨手上没有枪，不然他就像电影里那样把枪在云广洋脖上，他闭嘴。

但现在他有时间和空间了，他脑海里反而一片空白了，他什么也没法想，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回放着过去三十分钟里发生的事情：他挂掉了欧博的电话，决定去找萧蘅，然后在二楼的一间客房找到了萧蘅，但他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和毕艺在一起，他们俩拥抱在一起，画面缱绻……然后他就冲来了，毫无风度可言，也没有任何的思考过程，这纯粹是下意识地反应结果。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一旁的叶芝惊恐地看着云广洋，我不会被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