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信任你能力来着。”越说越觉得抱歉，顾昭雨抬不起来，“萧蘅，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你把他和郑鑫放一起试镜，这对他不公平。”

大楼里气足，都快汗了。萧蘅叹了气，就在顾昭雨以为可以松气的时候，他忽然俯凑了过来。顾昭雨被他抓住胳膊动弹不得，目瞪呆地看着那张雕细刻般的脸放

“……”

“我什么假，我那都是真心的！”顾昭雨说，“不信拉倒，走了！”

“……”顾昭雨有心虚，萧蘅表现很好，显得他刚才好像一也不信任萧蘅似的。“对不起啊。”

顾昭雨可能还在刚才的状态里，他可怜地说：“哥早上态度不好，凶你了。”

“……忘了。”看萧蘅脸又要沉，顾昭雨赶说：“但我喝、穿秋了！”

顾昭雨冷笑：“教你一句中国话，钱的是大爷。”

他们俩互相看了对方一会儿，顾昭雨后退了一步。

“那个……”他尴尬的，“不好意思哈。”

顾昭雨：“……”

“我说，你的艺人比冷玥的艺人，他更有逻辑思维，对情绪也更。”Jeremy说，“我刚才还在和其他人说，他这个年纪，就能有这样的知能力，很难得。”

选角导演也说：“哎，顾老师，你看你，太急了。”

“为什么歉？”

“你还知……”顾昭雨停住了，“什么？”

他本来就长得很好看，病中脸也差，声音一有平时没有的楚楚可怜的味，在场几人都是一愣，制片心里嘀咕，真是见鬼了，顾昭雨还有这一面呢？

Jeremy显然也没料到他居然真的认错了，瞪了半天睛，才说：“那，那回我们商量一下组的时间。”

“你笑什么。”

Jeremy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从镜后面淡漠地看着他：“顾昭雨，你是不是欠我一个歉？”

“……”Jeremy瞪了他半天，觉他简直鬼上了，“好。”

Jeremy瞪着他，仿佛被他噎住了。半晌，他说：“是不太公平——萧蘅状态比郑鑫好很多。”

“……”如果是往常，顾昭雨肯定说，“我欠个”，但对方明显不吃，如果得罪了他，万一萧蘅的角黄了怎么办。他脸铁青地看了Jeremy一会儿，放声音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想多了。”

“昨晚上把你扔在家里。”

这回Jeremy倒痛快，“行。”两人加了个微信，大家胡扯了几句，顾昭雨就告辞了。

他一排练厅，就看见萧蘅在门等他。

话到这儿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顾昭雨想了想，“要不……加个微信？”

萧蘅拉住他衣摆：“你吃药了没？”

“……”

制片来打虎：“哈哈，顾老师也是太过上心了。”

“哥你还是这样正常。”萧蘅说，“刚才那样太假了。”

萧蘅：“……”

顾昭雨一旦状态也是演得神化：“好的，我让人联系你。”

“你仗着自己是投资方之一，就想直接让新人演男主角，这就公平了？”

他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时候，居然笑了！顾昭雨清醒了，又觉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