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博的嘴很，但他却觉得被他亲吻很冷。

“跟谁？”

妈的，狗屎情人节。顾昭雨想起那些粉的装饰，还有成打售的巧克力和安全。他脸黑了。他竟然忘了今天情人节。

让我们把时间先暂时调回几个星期以前那个灾难的夜晚。

“是那个小孩吗？”

“我想要你。”欧博说，“昭雨，我得到了很多，我以为我能权衡……但我最想要的还是你。”

“昭雨，你装什么糊涂？”他说，“今天是情人节。”

然的浮现在脑海里，仿佛那不只是打发时间，而是很郑重的安排一样。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他说，怕萧蘅听到，只能尽力压低声音，搞得并没有很有威慑力。

“你喜他？”

顾昭雨在那一刻血都凉了，他想起来大喊大叫。

“我不去。”顾昭雨说，“这算什么事儿啊？这不合适。”

欧博低笑了一声。

那一刻顾昭雨几乎想嘲笑他“陈词滥调”。年轻的时候拼事业，等老了，就开始怀念情，这他妈不是每个没良心的中年油腻男的必备台词吗？欧博还没老，他比顾昭雨还小几天，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张就是这话，不是陈词滥调是什么？

情人节，他就更不愿意和欧博见面了。

一难言的反从顾昭雨心底升起，犹如蚂蚁在他手心爬。

“不喜就来。”欧博说，“这日……他能理解的。”

“什么日？”

“你嘴上总是厉害的。”他说，“昭雨，我这一次想好好来，我想重开始——你给我个机会。”

欧博笑了，他眸光闪动着某诡异又温情的情绪。

“我你妈……”顾昭雨就只剩下脏话，欧博拉着他的手不放，每一秒，医生都可能回到屋里，看到他们俩拉拉扯扯，气氛暧昧缱绻。

顾昭雨脸黑了。“你他妈……”

“有什么不合适？”欧博问，“我不是说了吗，我喜你，我在追你，希望你给我机会，这就是我让你给我的一次机会。”

“那我谢谢你？”顾昭雨说，他对欧博说得毫无印象了，他们俩过得仿佛不是同一段叠人生，“你要是敢什么，你他妈早半偏了。”

“如果你不答

“算。”欧博说，“你乖合，就算。”

欧博把一个吻印在顾昭雨手心。顾昭雨想手，被他更狠地握住，不让他拿走。

欧博又笑了。

欧博和顾昭雨在影视城的医护室，医生在工作间准备包扎的工，他窸窸窣窣的动作声一刻不停地传来，他不知在他一墙之隔的地方，他在电影里经常能看到的那个英俊男人正在亲吻另一个男人的手心。

顾昭雨咬牙：“这算那五次里的一次吗？”

“……我为什么非要跟谁？”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下作！”欧博忽然厉声，“昭雨，我一直很尊重你，你不肯让我碰，我一次也没有动过你，你不知有很多次，我很想……我很想……但我都忍了。”

“他不是小孩。”顾昭雨下意识地反驳，又忽然意识到不对，萧蘅不是小孩吗？他当然是小孩，顾昭雨自己今天还亲说了呢，萧蘅还未成年，他比顾昭雨小十岁，他不是小孩谁是小孩？

“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