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是呢？”萧蘅声音变得冷冷的，“你要离开吗？”

“这不行！”顾昭雨咆哮起来，“爸爸我不同意！”

“你哪怕多过问一句呢。”曲惠说，“‘那个人对你好不好’，你哪怕多问一句呢？”

怀里没东西了，他又觉得不得劲，辗转反侧，梦里曲惠又来骂他，他惴惴不安地说：“曲惠。”

“萧蘅，你是真的喜男生吗？”

顾昭雨愣愣地看着他，梦境很，他好像记不清了，可又好像还记得一，萧蘅伸手来拉他，他不接，潜意识里觉得这手拉过别人，他就不愿意拉了。萧蘅看他不动弹，只好挪过来一，伸手要抱他。

“哥！”萧蘅扑到床边来拉他，“你怎么回事——”

“哥，你噩梦了。”他用一平淡无奇的语气说，“上床来吧。”

萧蘅不回答，挪到床的这来，俯要抱顾昭雨，顾昭雨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扭地觉。到了后半夜，怀里忽然就空了。

他梦里哭得太用力，忍不住呕起来，有人从背后将他搂住，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喊他，“昭雨，昭雨，没事了没事了……”

他又跌回梦境里，这一次是萧蘅来看他了。萧蘅牵着个男孩的手，害羞又腼腆地说：“哥，这是我男朋友。”

顾昭雨看着他，黑暗中他只能看到一个人影，他长到这么大，这张床上只现过这么一个人影。太可怕了！他忽然全都炸开了疙瘩。

他一个翻，掉下床去，摔醒了。

“你那天是开玩笑的吗？”

顾昭雨打了个激灵，往后一缩，萧蘅愣了一下，手僵在半空。

“晚了。”曲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顾昭雨讪讪地说：“不是说好了……”

顾昭雨在梦里的情也一如既往的倔，他梗着脖不愿意认错，但他泪却止不住地，最后他一边吐槽自己ooc，一边哇哇大哭着说：“我不知啊，我以为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我真的不知。”

“哥，”听了他的话，萧蘅的声音又急速升温，一瞬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先起来吧，地上凉。”

“可我真心喜他，喜得可以去死。”他一边说，上转就开始血，一张英俊漂亮的脸瞬间鲜血淋漓，顾昭雨吓死了，“好好好我不我不。”他眨眨，萧蘅拉着的男孩变成了Johnny。

顾昭雨不依不饶，“有吗？”

顾昭雨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他给自己惹麻烦，他是明星经纪人，他的工作就是解决麻烦，但他得知麻烦在哪。他沉思了一阵，萧蘅下了床，凑过来俯将他抱回床上，又给他拉好被。

“不，只是早知早好，”顾昭雨说，嘴里念念叨叨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早知了早控制舆论呗，等你公开了……不我想什么呢，你连喜的人都没有，你有吗？”他忽然醒过神来，“萧蘅，你有喜的人吗？”

萧蘅叹气，“……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他轻声说，“哥，我会照顾你，让你兴，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你那么在意吗？”萧蘅问，“我喜什么样的人很重要吗？”

“重要。”顾昭雨说，因为这个社会很保守，如果你喜男的，你会过得很苦，你以后要说很多谎，否则就等于自废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