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想不知，一想吓一，顾昭雨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他也不知其他人的味，他大约好像知郑鑫不吃味虾，因为他对海鲜过……

萧蘅在楼下看电视，只听得见很轻很轻的电视声，萧蘅的声音一都没有传来。

这回答很可怕，顾昭雨思考了一会儿，找了家味多的餐馆，了四菜一汤。

萧蘅原本有个幸福的三之家，在他五岁时父亲意外亡，母亲是家主妇，大学毕业就结了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只能在一家货运公司从事简单的文职工作。工作期间认识了个货车司机，可能想着好歹是个依靠，就跟这个司机同居了。

萧蘅：“……我睡地板都行。”

同居没多久货车司机就开始赌博，一开始是打麻将，后来渐渐就变成什么都堵，数字也越来越大，还不上钱了司机就躲外地去，留下萧蘅和母亲在家担惊受怕，应付利贷。这日过了六七年，萧蘅十四岁的时候，萧妈妈终于受不了了，有一天她把萧蘅寄放在邻居家，又了好多饺包什么的冻在冰箱里，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顾昭雨看他那副可怜的样，只好不再折磨他了。这时工作室那边的消息也差不多回来了，小助理用微信传给顾昭雨一份将近半兆的文档资料，顾昭雨气得想打人。

“什么都行。”

想给萧蘅买个手机笔记本平板三件，萧蘅蹲在数码产品区的门死活不肯去，他边堆得小山似的大包小裹使得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九十年代国采购奢饰品的中国妇女，他只好姑且算了。

在等外卖的时候，他回到楼上用电脑慢慢地读起萧蘅的背景来。

他不知曲惠吃什么。

萧蘅是怎么从满怀希望，到一失望，到现在提起母亲，脸上就只剩下冷的线条的呢？他看着文档里的一张初中毕业的合照，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萧蘅——他比现在至少能矮二十厘米，整个人又小又瘦，所有的孩都在笑，只有他皱着眉，看起来很迷茫。

“忘了买床了！”

他是主动放弃了和母亲的相，但却有人想求也求不来

狠心的父母有个特技，就是画大饼。他们总是把自己说得诸多苦衷，把未来描画的绚烂多彩，他们的蓝图越壮阔，就说明距离实现越远。

他们回到顾昭雨位于十七层的公寓，顾昭雨看着他的单复式，和客厅中央那张沙发一拍脑袋。

他本以为自己什么都想好了，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一。

顾昭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移民加拿大的时候，顾昭雨可能也是那么大。她想带顾昭雨去加拿大，可顾昭雨说什么也不肯。

这个故事还是很俗的：

据说一开始还有写信，上初中的萧蘅最喜的事就是去门卫那里等邮差送信，可是渐渐地信也少了，后来也就没了。至于信里到底说了什么，小助理打听不来，但顾昭雨多少能猜到一。

“萧蘅你想吃什么？”顾昭雨放下手机问，萧蘅抬起看了他一。

他冰箱里还是跟早上一样，不，比早上还空，早上好歹还有一把青菜，一个，现在除了一罐郫县豆什么都没了。他只好叫外卖，他找了家吃惯了的川菜馆正要下单，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