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这一次

“你想让我当艺人。”萧蘅说。

这个问题有诡异。顾昭雨想。他直觉自己的这个回答直接关系到萧蘅的决定，他楞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嗯，当然。”经纪人当然会和艺人一起了，他们是一个组合，是搭档。

把他拉住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演艺圈的坏话，他只是追了上去，用胳膊环住萧蘅的后背，轻声说：“萧蘅——我……我会好好对你。”

“我……”顾昭雨一片茫然，他想起了自己转行时的雄心壮志，想起了曲惠，想起了郑鑫，他想了很多有的没的，“我觉得你很适合。”他低声说，下意识的试图撇清自己的主观意见。

“那我愿意。”萧蘅说，脆得都没给顾昭雨反应的余地，他就已经转继续往前走了。顾昭雨站在他后愣了会儿神，才追上去。

“哥。”他轻声说，“我都听见了。”

“……”萧蘅一言不发，他盯着顾昭雨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等他给更多的意见，但顾昭雨已经说完了。他们俩又无声地互相对看了一阵，最后，顾昭雨先打破了沉默。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我想，是绍莫愁想。”顾昭雨说，萧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张，他咽了唾沫，“她想让你圈发展。”

顾昭雨讪笑了两声，“你听力真好。”

“……你。”

最可怕的是，他觉得似乎萧蘅也看穿了他的推卸责任的小把戏，这个少年既没有开也没有阻止他不过大脑的滔滔不绝下去，他就那么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顾昭雨说完。

“这行很辛苦的。”他说，这一刻，似乎萧蘅真的成了他的弟弟，不同于任何一个喊他一声哥、跟他称兄弟的人，这一刻他不想从萧蘅上得到任何东西，只想跟他掏心窝地说话。“你会睡眠不够，有时候还会接一些你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工作，一旦组，你就要随时待命，没日没夜的拍戏；对了，这行的坏人真是很多，有些人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diss你，你可能会受不了……”他试图把一桩桩一件件都说得清楚明白，但他心底也知这样很卑劣——他把一切都说明白了，似乎这样就能把决定的重任都推到萧蘅上，这样，等到哪天萧蘅后悔了，他也许就能说，可不是我你的啊，是你自己决定的。

萧蘅一直等到他停下，又低看了他一会儿，才轻声问：“但你会跟我在一起——所有那些不好的东西发生的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对吗？”

这自我保护般的本能让他觉得隐隐作呕。但他还是一直说下去，滔滔不绝：“你要跟不喜的人友好的样，有些你喜的人反而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喜，要注意饮，要注意形象，连脏话都不能再说了……”

“我？”

“那你呢？”

直到顾昭雨说得嘴都了，他觉演艺行业已经被他贬低得一无是——其实这个圈在他里并没有那么糟糕，它时尚，光鲜，亮丽，它回报比率大，它能满足和包容你的一切雅或低俗的渴望。他停了下来，觉再也说不更多了。

听起来还不对劲儿的，萧蘅闻言侧过脸看了他一，顾昭雨脸上发，不敢去跟他对视。只有他自己知，他心里暗暗发了个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