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久？”闻莺说，“我看摄影师的表情可不太快乐——”

顾昭雨这会儿正着，听了闻莺的话脑“嗡”的一声：“他怎么了？”

也许是闻莺声音太大了，就连萧蘅都从厨房探脑袋来查看，顾昭雨冲他笑笑：“我同事，就大惊小怪。”

一句话里面人关系包罗万象。

闻莺答了一声“知了”就挂了电话，搭档多年，她的办事效率顾昭雨非常放心。

闻莺：“一言难尽，现在正在化妆间疯呢，你来看看吧。”

“你哪位啊，我弟弟很多的。”

闻莺都懒得戳穿他这明显没品的谎话，“我在摄影棚——郑鑫闹罢工了！”

“别闹了，说正事……”顾昭雨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闻莺把手机拿开了一，让他听那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声在喊：“顾昭雨！你铁石心！你王八！”

顾昭雨来不及说话，他一边往门跑，一边冲萧蘅了个手势：指了指门，又指了指厨房，最后指了指酒柜的屉，意思是“我要去，屉里有钱你自己叫外卖”——萧蘅看得一愣一愣的，但火烧眉的时候了，哪还有时间多说？

“哦！”对方恍然大悟状，“听声音像是小姑，小姑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喂？”电话那的声音非常婉转动听，“哪位？”

“我的少爷，你能给臣妾打回来，我真是动死了。”

多好的孩！

“行吧，我现在过去。”顾昭雨说，“你先帮我给其他工作人员个歉。”

顾昭雨：“……”

顾昭雨听得一黑线，不至于吧，不知的还以为他把郑鑫始终弃了。

顾昭雨一听，气不打一来——说来也巧，他的工作室签得全是女艺人，大家都说是因为老板长得好看，引女孩，只有郑鑫一个男丁，算他手上的一个独苗苗。他带了郑鑫三年，因为没人抢，凡是自己手上好的资源都可着他挑，好几个大IP好人设的资源砸下去，勉勉砸得了量。

郑鑫这个人，实在是个大奇葩——他就是前面打游戏到一半被顾昭雨抢了手机的那个。遭到过这么非人的待，一般人早不了，但他就特别能忍。忍得时间长了，还忍了规律，摸透了顾昭雨的脾气，经常在顾昭雨发怒的边缘大鹏展翅。

“给我半小时。”顾昭雨说，“你先去定些早茶什么的给现场工作人员，安抚一下，别的给我。”

他让萧蘅看电视，自己则回到楼上给闻莺拨了回去。

得脑瓜疼。

顾昭雨说：“嗯，刚才没电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档上，他的助理闻莺打电话过来，又是一贯的八度，吵得顾昭雨直接把电话挂了。

萧蘅“嗯”了一声，又缩回厨房了。主动饭，完饭又主动洗碗……顾昭雨动得要死。

他抬手看了一屏幕——九半。顾昭雨一边打电话，一边随手摸了一件外穿上，等待电话接起的时候他又对这镜随便扒拉了两下发型，这时电话被接通了。

“……。”顾昭雨自知理亏，低声下气，他冲公寓，连门都顾不上关，“是我。”

顾昭雨有些粉丝他叫“小姑”，传着传着就传开了，连圈里人也跟着叫小姑。

“莫愁，咱好好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