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接受那个男人？”他刻意笑了笑，岔开话题。

他顿了顿，把枕拉起，靠在腰间，转向阿炫半苦涩半羞赧的一笑：“现在的想法完全不同，我再看那些天动地生离死别状的情，只觉得疼。我想，我更需要的是一份安定平和的情，一个……靠谱的伴侣，我们会在蒜的生活里好好得说话，我们，呃，都受过伤，至少是都懂得互相妥协，不希望对方不忠，也会自动抵御诱惑。越平静越好，不要给我们什么大富大贵一贫如洗生病失业背叛轨这些考验，风平浪静比什么都珍贵，嗯。”

“好像后来回了老家，就再也没音信了。”阿炫在被下曲起双，以手支颐，“我不知为什么突然跟我们聊起这个事情，不过我还是很兴能听到这些经历过的事，她对我和表妹说，我们现在的运气比她那时候好，要是喜谁的话……”

近得互相能受到温的人又不是瞎，再迟钝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当下立非颇有些尴尬，正待说什么，又听阿炫认真得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立非不由心中一颤，老人家莫非有什么弦外之音？

说，那人有一次，带着阿炫爸爸和姑姑去玩，很认真得问他们，愿不愿意接受他他们的爸爸，两个孩都不用改姓，他甚至不在乎他自己能不能有亲生的孩，只要他们肯喊他一声“爸”。

料到阿炫会有这一问，立非略作沉，笑了笑：“跟你的选择一样。”

话音落后，他不自觉得瞟了立非，不过只是瞬间的事。

阿炫：“我们都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接受，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难不喜吗？却说，正因为是那么好的人，正因为喜得不得了，所以才不能答应。一个寡妇，还扯着两个拖油瓶，那不是要拖累人一辈吗？她肯定不能答应，非要拽着别人同自己过苦日，那叫什么喜？”

阿炫听完，

阿炫好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皱眉，一脸的犹豫和为难，最终苦笑了起来：“我……我不知。可是以我的个，大概没办法像一样吧。明知有人着我，我也着他，可能就算是下地狱都要抓他一起吧。唔，当然，也要他本人愿意。”

“情愿放手，也不愿冒险一赌吗？”年轻人的腔调里有些急躁，带着挑衅。

他却偏偏喜上了丧夫居寡的她。

孩们回来把那男人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母亲，说她听了之后，哭了一个晚上，还是郑重得拒绝了。

立非也靠坐在床，他闭起睛，像他这从事文字工作的人，共情能力可以说是必备一类，只不过他更擅长写，而不是侃侃而谈，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让阿炫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怎么说呢，某意义上的确是这样吧。情愿选择当下艰难但平和的生活，也不想过波折动的日，即便是情，也是这样。阿炫，我比现在的你小一些的时候，很喜看杂七杂八的，非常羡慕故事里面那些历经磨难至死不渝的情，看到主角们冲破世间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障碍终于团圆相守，会忍不住动，我也曾固执得认为，真就要饱经考验，真金不怕火炼嘛。”

立非忍不住问：“那男人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