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他们都变得和过去不一样，都各自怀揣了满腔说不尽烧不完的情，无论是哪一情，他们总该各退一步了，从来都是茨木先退的那一步这一回酒吞先让路了，那他也就明白了，如果酒吞真的不乐意他死在自己前面，他就好准备，让这个人活个长命百岁，守着他风生起成家立业，最后负责替他收尸殓，了葬礼的门，张嘴吞颗弹。

已经改成了一家茶店，只好就近随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去坐下，随便了餐之类的东西，茨木吃着汉堡那看窗外，酒吞在一边嚼着薯条一边在手机上看烹饪门的谱，煎成心形的糖心，拼小动笑脸的海苔饭团，炸成翻小章鱼的香，用番茄酱画心的炸猪排。

“是。”

回去以后酒吞就给茨木打开了那个定位环，茨木坐在他们打过架的那个沙发上，酒吞半跪在地上，抬起他的脚腕，钥匙去，咔哒的一声。酒吞把它拿下来，随手丢掉。

“我是不是只能在你的下属和床伴之中选一个。”

“挚友，是他们不知天地厚。”

“那你能放了我吗？”

酒吞抬起来，仿佛有东西卡在他嗓里，他不知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然而他听见自己说。

酒吞本不理他胡言语，一声不响地打了转向。

茨木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完这些，生怕酒吞反悔似的，他觉得他想通了，什么情啊都比不上命重要，尤其比不上酒吞的命重要，所以姑获鸟说的那些，就当这么听过去了好了，一颗心不值什么钱，比不上一条命，尤其是酒吞的命，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东西上。比起躲在这个人背后，他更想一辈站在酒吞边当把好枪，酒吞过去说的对，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就算勉都活下来了也不该在一起，酒吞为人傲气不羁好自由，骨里却是个古典主义的英雄，情也好仇恨也好，无论什么一旦认定了的就再不撒手，他这样的人结局应该是一个家，一份挚，一场人生，然而自己不一样，他从来没向旁人遮掩过对那宁静而温的生活的向往，然而行为却是与之背而驰，在他的未来，不会发生那样一个从此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酒吞让他的人生轨迹从炸药、枪，变成唯独为了那个人鸣放的烟、礼炮，赋予了他意义而有所并非不同的结局。

酒吞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会茨木惶恐至极又退两难的样，一分惯有的不羁不屑来，笑了笑，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打

酒吞看起来有些颓废地半跪在地上，低着看了他的脚踝一阵才站起来，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第一杯一气喝光了，第二杯喝得慢一些，也不过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第三杯，茨木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酒吞倒满了，朝着茨木举起来，了一个杯的姿势，随即又是一仰喝完，本没给茨木拦他的机会。

茨木反倒终于了安心的表情来，然后说。

这顿饭酒吞也不记得是怎么吃完的，只记得浑浑噩噩，直到回去的路上差撞了前面的车被左右前后都狂摁喇叭才回过味来，而茨木坐在副驾驶上，似乎以为他是被周围的喇叭声烦到了，激动地说。

然而茨木既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床伴。

然后茨木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