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又杀了一遍。”酒吞慵懒地说，“顺便说一句，我诚心诚意地来了，谈判席上你却用替说话，是很没礼貌的。”

酒吞笑了笑。

然而那个声音没能说完就被一声枪响打断，有东西摔倒了地上，一声钝响。

“自由，茨木的。”

“挚友，”他说，“我知你恨他，我也恨他，但是你不能为了这一件事把自己的人生……”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说。

酒吞突然就说，“你今天打的那枪很不错，你的准很好。”

“我的事情，”他居临下地说

声音的沉默拉长了，良久，才又开。

“如今你怕是比当初更需要它了。”

他没能说完，酒吞掐住了他的脖，他握住那只手试图扳开，酒吞脆把他往地上一掼，摁在了他的那堆枪里。

他们之间有太安静，他们暂时不用逃命，暂时安全了，他们还有计划，虽然险恶，但是还是在走的。

他回来时茨木也没有抬，仍旧再他的枪，从弹孔到保险栓，他整个人只穿了一件背心，外面虽然冷，他上却有些薄汗，肩上披了他们离开那个监狱的那天，酒吞给他披上的那件夹克。

“不必虚张声势了，老，”他朝着天板大声说，“这么多年你都不敢杀我，如今更加不敢，你老了，没几年活了。”

他想打破这沉默，然而两个人就像约好了那样同时开，茨木说，“挚友，我们收手吧。”

酒吞沉默了一下，茨木把这当作了他在考虑这个提议的讯息，接着说了下去。

“这就算是，解决了？”茨木不抬地问他。

“那么说来还真是我不够周到了，”声音说，“只不过在我看来你昨天功亏一篑，如今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等我去杀的份，实在看不你上有什么可和我讲的条件。”

“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现在在哪？”

等到酒吞回来的时候，茨木坐在影里枪，地上摆了一堆七八糟的东西，枪油，细刷，青行灯的安全屋是一个位于码港的集装箱，里面缺什么都不缺武。

老爷笑了笑，“一个昨天才杀了我一遍的人，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他谈判？”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享受了一会对方的沉默。

酒吞将手中的枪收回了腰间，不不慢地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十年前，我离开你这里的时候，顺走了一样东西。”

酒吞嗯了一声，在茨木对面坐下来，又开始烟，他最近烟瘾很大，直完了一，茨木还在枪，他本来就是杀手，喜枪，跟别人的喜枪不一样，他挑上的枪，就都保养得很好。

四下无声，片刻之后，楼层的广播中响起了和刚才如一辙的声音。

酒吞突然从衣服中摸一把枪朝着他一枪开了过去，周围的保镖一片惊呼，手指扣握扳机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谁也没有朝他开枪，反倒是前的人，应声倒地。

“我警告过你的，”酒吞说，“在谈判席上用替说话，是很没礼貌的。”

“我见过他，很多次，从小到大，昨天，还有今天，今天是两个，全都是不一样的人，我们本抓不住他，他知你要杀他，知我要杀他，我们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