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柯眉叹了气，转走了去。

但如今，这位病人却主动提要手术，想必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住日复一日的保守治疗给和心理带来的双重折磨，所以才决定赌上命为自己的未来搏一线生机的吧。

“那是？”

夏临有些发怔：“你…就一直等在这里？”

夏临说罢转便走。

宋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夏临？我又惹你生气了？”

乍见宋延守在这里，他脆弱的心房突然就被撬开了一角，圈瞬间红了起来。

在夏临神经外科见习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他的病例——颅内瘤晚期，跟他上一世的病况非常相似。

宋延愣了一下：“病人是你亲戚？还是朋友？”

宋延一怔，忙辩解：“不是。”

“夏临一一”宋延还想说什么，但夏临没有耐心跟他多说废话，神匆匆也不回地走了。

只见他伸手掌，接住了旁护士递过来的一把手术刀。

“我不知你在哪一层楼，又不敢打电话扰你，想来想去，还是等在这里比较保险。”宋延说着，憨憨笑了一下。

“我跟你解释我和他的关系，是因为我尊重你。但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也无所谓，就当是我在骗你吧！”

夏临赶到医院的时候，柯眉已经换好衣服准备手术室了。

宋延忙追上去：“夏临，你误会了，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好吧，我承认我有嫉妒，但是你不要生气，你如果急着赶过去，我开车送你吧？”

屏幕上显示的是柯眉那一间手术室的实况录制画面。

此时几名护土已经好了充分的术前准备，柯眉全副武装地站上主刀医生的位置，被罩遮了大半张脸的面容看不什么表情，唯一在外面的一双睛，沉静而凝肃。

“不必了，附属医院离这丿儿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你回去吧！”

只不过这位病人听从了家人的安排，决定先保守治疗一段时间。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对保守治疗抱有多大的信心，而是在被告知手术切除的风险太后的无奈选择。

“那你……”宋延话音一顿，突然叹了气，轻

几个病人家属守在手术室外，一个个都很沉默，他们已经在家属告知书上签了字，很清楚即将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夏临走另外一间手术观室，有两名同期的见习生已经等在了里面，看见夏临来，三人互相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关于这台手术存在的技术难题，然后就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了。

夏临突然觉鼻尖有酸。不是因为宋延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压抑已久的悲伤情绪即将濒临崩溃的边缘。

“病人过世了，”夏临缓缓吐一气，“大家都尽力了，还是没能挽救回来。”

“都不是”

第56章单

夏临只来得及问一句：“成功率大概是多少？”

夏临闭了闭睛，摇：“不是。”

柯眉的这位病人，其实夏临也认识。

两人视线相的瞬间，宋延立即直起了，唤：“夏临。”

五个小时后，夏临步履沉重地走手术室所在的大楼，抬便看见一个熟系的影倚在楼外台阶的扶手上，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困倦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