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计算他还有多久才会发火的时候,他突然狠狠一拳捶在门上,发响,震得我差
。
没等小张说完,我挂了电话,他急得直往楼上看,看样季靖闲并没有告诉他我住在几楼。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颤抖地抱住脑袋。我从未受过如此锥心刺骨之难,季靖闲给我的痛苦,竟然与老爸去世之后的痛苦不相上下。
他努力缓和语调,说完停了许久,似乎是在等我说话,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靠在门上,心下杂无章,唯有用背死死抵着门才有一丝安全
。
他的语气明显变得急了起来。
昨天是我太激动了,可能吓到你了,关于十一年前的事情,我想好好解释一下。”
在我决不给他开门且屡次拒接他电话直至拉黑他之后,楼下那辆黑
的SUV就已经停了两天了,我也两天没有下楼。
我不敢门,寝
难安,试图
眠自己不要去想,他自然会走的。但每每我路过窗前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拉开一
窗帘
去看。
我膛剧烈起伏了两下,终于忍不住冲动大吼
声:“季靖闲,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听你解释,更不想见你!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报警了!”
第二天傍晚,我接到了小张的电话,他说季靖闲两天没去公司,他好不容易才找过来。
“好办,你要么就把他打了带走,要么就等他疼
了带走。”听闻季靖闲的惨状,我有
报复过后扭曲的快
。
“好,我可以等,我就在楼下等你,等你想见我的时候。”
“你开门,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起初我以为以他的耐心不过半小时就会走,然而是我低估了,他竟然一夜都没离开,也没有再上来找我。
明明隔得很远,我却依然能
季雨珂很快就到了,我从楼上看到季雨珂气势汹汹地下车,然后对着车里的人吼了几句,没人回应她,她便吩咐带来的另外两个男人把季靖闲从驾驶座拉来。
门外一片短时的安静,静得我能听见他气的声音。
我依旧没有说话,他顿了一会儿,继续:“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就是不要这样故意不见我。”
“你给我说话!我季靖闲这辈的耐心全耗在你一个人
上了,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他话里压抑着翻涌的怒气,我甚至可以想象
他咬牙切齿的样
。
“小尘,你躲不了一辈的。”
我掀开窗帘,果然看到小张在楼下。
挂小张电话纯属是我一气之下的举动,但小张不过是个给季靖闲打工的,以前还冒着风险帮过我不少,我实在没必要为难他。我想了想,还是打电话把季雨珂叫了过来。
他说我绝情,但他永远不知,他远比我要绝情一万倍,或者说他不是绝情,而是无情,只有曾经有情才能断绝。
“尘哥,拜托您下来劝劝季总吧,他胃病拖了几天了,总不去医院也不是办法啊,公司层还在等他回去开会呢。”小张没有在装,是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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