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闲……你要去哪儿？”我试图拦住他。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我依然靠在墙上，大气。

“开。”季靖闲与我肩而过，看也没看我。

我当即不择言，大声：“区区一个宋岭而已，值得你这么失控吗？”

看着季靖闲充斥着愤怒的赤红眶，我一下了力，等我反应过来想捡回支撑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回一丝一毫。难怪都说酒壮怂人胆，不然我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勇气，试图去完成一个我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者，他真的很唐玦。

这是我认识季靖闲这么久，第二次见到如此可怕的季靖闲，与第一次相隔不过一月。一个月前他在唐玦坟前与宋岭相遇，也是这样的暴怒，虽然两次被他发火的对象不同，但遭殃的都是我，上回他带着滔天的怒火直接在车里上了我，而这一次，他要我。

我不想说我刚才是想要证明什么，没什么好证明的，一切都再明显不过，要证明也只能证明我的不自量力。

季靖闲猛然至墙角，用一只胳膊把我狠狠地抵在墙上，我“嘶”了一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如果换别人，我早就在他碰到我之前用过肩摔制裁他了，但面对季靖闲，我不任何防御动作。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心中细细密密的钝痛慢慢盖过了背后的疼痛。

我捂着茫然地想：这里不是早就认命了吗？为什么还会疼得这么厉害？

“注意胃别喝……”“酒”字在大的关门声中淹没，世界变得寂然无声。

“闭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休想在我这里捞任何别的好。”

十分钟后，季靖闲从楼上下来，全穿整齐，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我了一个艰难的吞咽动作，结颤抖着刮过季靖闲的手臂，生烈的窒息，下一秒，季靖闲就放开了我，转上了二楼。

季靖闲的声音压的极低极缓，如同一把削铁无声的冰棱慢慢，让我牙关和双都在发颤。

像季靖闲这么心气傲的人，本不能忍受失败。

我想过季靖闲可能会反应大，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但冷静下来之后，我也就慢慢理解了。当初唐玦“为了事业”投宋岭的怀抱，由于季靖闲不接受唐玦不再他的事实，三个人之间闹了很有一阵，我在旁边看着都累。

“火中取栗的事情我劝你少，在惹怒我之前好分内的事情，实在办不到，就给我。”

被季靖闲这样骂不还地污蔑，我大脑“嗡”的一声，脾气也上来了。

“晚上还回来吗？”

说是季靖闲失控，倒不如说是我在失控，对于季靖闲来说，我唯一有用的意义就是留在他边抚平他心的思念和创伤，这是婚前就说好的，可我不但没有履行义务，反倒用他的痛惹怒了他，都怪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所谓分内的事，就是好好当一个替，他不说我也知，我刚才从说请求的那一刻起就过分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