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永烨痛苦万分，然后永烨最后在他耳边说的话却是，“我不恨你。”

直到有一日，洛尘上仙来到蓬莱，告诉他永烨去了北海。再次听到永烨这个名字，想到永烨这个人，他便意识到心上缺的那块似乎在一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才意识到，原来多日以来的无所适从只是因为永烨不再边，而他此时一心所想便是见他。

站在月老门前，永烨问他，“你当我是什么？！”

事已至此，永烨大抵是再也不会来蓬莱寻他了。意识到这一，仿佛世间万在他中失了光彩般，他开始整日整夜地灰心丧气，觉得心上像是缺了一块般无所适从。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去了北海，然而却见到永烨为他毫不犹豫斩断龙角的一幕。

可当想起他在月老门前那冰冷决绝的样，他似乎还是讨厌他的。不过他却不是讨厌永烨这个人，而是讨厌永烨这样对自己，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便说走就走，并且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风雨无阻地来蓬莱寻他。

从那一刻起，他这块百炼钢便被永烨化成了绕指柔，就如同那片轻轻落于他发上的海棠一般，愿永烨摘下并溶于他的剑中。此后四百年，永烨的万般皆是他，他也以为，他的万般也是永烨。

他只知他不讨厌与永烨待在一起，并想要永烨跟他说话，对他笑。也喜永烨教他功夫，助他修炼。甚至是不怎么有兴趣的琴棋书画，只要是永烨教他，他都会生几分虚心受教的心思。回过想想，其实只要是有关于永烨，他似乎都不会再不喜了。

直到永烨问他这句话之前，他始终都当永烨是朋友的。而当他拿永烨的这句话问自己，他却不知答案了。

“你怎么这么傻？！”永烨斩断龙角之后他不由问永烨。

永烨却答：“你当我是痴傻，可我却想一生都为你痴傻下去。”一语成谶。

自从与永烨相遇以来，因为永烨的这句问话，他第一次知原来永烨并不是他所认为的表里不一，他本是冰冷刺骨的，只是从未表现在他面前罢了。就如同他从不会将沾了旁人气息的剑中，也不会对旁人喜笑颜开，死缠烂打一般，只是他，只因为是他。

对于永烨的提问，他思考了很长时间，他当他是什么？起先，他当他是个看起来顺却同样烦人但修为不错的旁人。后来永烨对他死缠烂打令他烦得厉害之时，他当他是愧对武神之名的无赖。再之后，他习惯永烨的存在，与永烨平起平坐，并肩而行的时候，蓬莱之中那些在意他的人都为他有永烨这样一个朋友而到兴。

他背叛他们之间的诺言，同旁人一般如此伤他、害他，将他从在上的天上推万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旁人那般到朋友，其实回过想，永烨确实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友人。永烨在他面前始终是恭敬且有礼的，是他单方面不待见永烨而已。其实除却自己那些毫无由来的烦躁情绪，有永烨这样一个人待在边也是不错的，况且这个人什么都比自己厉害，并且从未吝啬于将他的本事传授给自己。

然而，天帝被害，归混沌。他明知凶手不是永烨，然而在玉坤拿蓬莱相时，他却为了蓬莱在永烨面前亲手消了永烨诛天剑中的海棠，并将诛天剑刺了永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