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辰易一字一句说：“沈然已经为他的过错付代价，他对于集团也已经没有价值，刨问底，除了添加生者的伤痛，还能带来什么呢？”

陈既明的声音很沉：“不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至少应该告诉我。”

那张平静到有些苍

他想了想，事情发生的太快，两人都没有预料，需要一缓和的时间。闻辰易从冰箱拿了几罐冰啤酒，又将室温调了些，用啤酒罐去挨陈既明的手，又在前晃了晃：“喝吗？”

陈既明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

我为了自己？陈既明觉得好笑。

“你常常说沈然的事情没完，侦查结束得太快了肯定有什么问题，但其实，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改变不了他是被贩毒分杀害的事实……你这么在意动机，究竟是在意沈然的公正，还是迟迟不能接受朋友的离开？”

“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闻辰易开，气氛一下凝结，陈既明的目光更加沉。

闻辰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痛苦的陈既明，他整个人的防备都竖立起来，神里都是抗拒。闻辰易知这样说很残忍，可是他忍不住：“也许我们该平静地面对他的离开，让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藏起来，才更好活下去。”

“我喜你这直勇，如果我是沈然，我会一面很开心有你这么个兄弟一面吐槽死了还不放过我。”

“我很多次地想全跟你说，可是都忍住了，没有意义，真的没有意义。”闻辰易的手指在罐上挲，声音很低。

一路无话。

“可还有一面，我可能会劝你不要再为了我难受。”

陈既明幽幽睁开，接过啤酒。铝环啪地掀开，一下大半。

陈既明长长地了一气，神片不移地粘在他上。

闻辰易的话很重，重到陈既明不知那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陈既明知闻辰易一直是个很悲观的人，“活着”两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是是恩，有的人轻轻松松能活得开心，有的人却要拼了命才能活着，闻辰易一直属于后一。

闻辰易觉得有些冷，上厚一的家居服，看见陈既明还闭躺着。

酒，让每一个句话都多了些真情实意，在模糊的空气中弥散开，化作虚无的意。

夜很，窗帘开着玻璃上映照着室内明黄的灯光，除了一月，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闻辰易双手握着啤酒罐沁得冰凉，慢慢啜着酒。

他像在自言自语：“活着很累，就不要想过去的事情了。”

陈既明这几天都住在闻辰易家，熟门熟路了，侧过等闻辰易开门后，自己换鞋门。很是疲惫，将领带扯松，松开西装纽扣，仰靠在沙发上。

闻辰易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该在人死后些什么，但在没有冤屈需要昭雪的前提下，我们其实什么都不用。既明，你仔细想想，你持不懈的追查，究竟是为了沈然，还是为了自己？”

他问：“如果你知了，会怎么……失望？澄清？持正义？还是继续不停地追查？”

“我告诉过你。”闻辰易依旧淡淡地，“我很多次地告诉过你，沈然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

“这滋味很难受，我知。”闻辰易说，“可是你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