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休景依然一副不肯走的样。闻辰易对无理取闹的人最为厌烦，想想这人以前还要好些，至少说话还肯听，现在怕是急了暴本。闻辰易暗自己当初瞎了，趁他跟办事员讨论，装乖讨好地使了个，偷偷溜门了电梯。

有的人的就像一缸，无论包装得多么知真诚，泼去就没了。

过了几秒，闻辰易也没吭声，陈既明觉到他心情不好，很快截住了话：“算了，在这儿歇会儿，领导刚去开大会，短时间也没人经过。”

真不是个好日。

陈既明并不在意他冷漠，或者说是习惯了他的冷漠，随意扫了一袋上的案由，说：“二组的案，梁初负责的，我可没参与。”见他站在电梯旁就没有走了，又疑惑，“取证在一楼，五楼是领导办公室，你来这里什么？”

“我来找我男友。”

文休景本想跟去，被老练地拦住了去路：“我带你去登个记，外国人别跑。”大概是觉得这人浑透着让人不的气息，那人说“外国人”三个字时特地用了刺耳的方言。等登记完回到原，早已找不到闻辰易的影。

“躲人。”

回过神来，闻辰易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还有两个月。闻辰易听后笑了笑，都懒得说什么。

“辰易。”经过墓园一事，陈既明似乎卸下了一些包袱，说话也不那么老成了，“噢，闻律师叫着太生分了，咱们现在又不是工作关系了，就不那么叫了。”

“嗯，谢谢。”

“闻……辰易。”前一个字卡在咙里，隐去了。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文休景说。

“躲谁？”

“我不走，你们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我是来办事的。”

脆地抛下两个字，闻辰易走到会客室坐着，上依旧散发着生人勿的气场，只是目光有些游离。

陈既明的声音穿过狭窄的电梯门，满了整个电梯间。光线透过他的影投到自己上，闻辰易竟觉到一自在的轻松。

“说话注意，文先生。”闻辰易冷淡提醒他。

闻辰易走电梯清静了不少，不知去哪里，随意摁了个楼层，长舒一气，电梯门打开，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闻辰易不自然地垂了下，然后举起手中的证据袋从他旁边侧走过：“还是工作关系。”

陈既明倒了杯给他，顺便坐在一旁鼓捣一只看起来很老旧的手机。闻辰易有些心不在焉的样，他看了会儿陈既明，又转看向窗外。天空不太明亮，云层很淡，放望去楼灰蒙蒙的，远天幕还有些低低的的昏影，不知哪里将迎来一场冬雨。

“这里只为我国公民服务，外事门右拐。”

“先跟我登个记，然后门左转就是大门，恕不迎。”

办事员狐疑地看了闻辰易，后者表情向她抱以歉意，她心中大概明了：“你当这里是公园吗，这是谈情说的地方吗？”

“没有。”闻辰易同他一起

“上要元旦了，准备去哪儿玩？”陈既明一边手机一边问。

天来警局什么？”

闻辰易了鼻梁，希望今天可以早过去。又是文休景，又是闻久，平日没什么，连绵噩梦的夜晚已经快要把他的神经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