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他还是习惯把这里称为公寓，冲了个澡，从崭新的盒里拿不知名的檀香摆好，好像一个固定的仪式，打开电脑开始写邮件。

周医生，您说，生活明明是一滩死了，我为什么还不想死呢？

至于心理问题……那该死的抑郁症。周医生，三个月前您告诉我病已经好了，可是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这么认为。也许您衡量治愈是以自杀倾向和生活能力为判断前提的，我开始能够独立地生活，不再伤害自己的……但是，周医生，我依旧没有习惯生活的状态，我依然对周遭的事没什么兴趣。

“果然只能用工作去讨好他。”

老人常说“等待希望”，他曾经相信过，然后发现等待没有期限，生活就像浮动的江，昏昏沉沉的，等着他一个不经意，就将他吞噬。

最近的生活还是那样，新鲜的事情是以彤回来了，她即将结婚，和她那个跨国长跑了十年的男朋友。我非常祝福她，她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我希望她能一直幸福。婚礼大致定在秋天结束的时候，她也要我提前邀请您前往。

「周医生：

新的一周，事情给龚凡就简单多了，说到底这还是一个人情社会，你有你的人脉，我有我的人缘，在龚凡里，工作上的所有阻碍都来源于认识的人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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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抱踩在沙发椅上，一一拆下破旧的面。

远远望去便看见一群警察走向办公楼，走在最前的一个似乎很焦急，正容亢地对后面的人安排着什么，声音传来不

这件闻辰易碰一周的案在龚凡不知名的渠下几分钟便顺利解决，龚凡夹着一堆材料左右逢源地从办公室走来，天气舒，懒散的狮难得有了上位者的自觉。

第9章

力气，每一天都这么循环地过着，无聊透。除了必要的投工作，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晚上好，照例与您诉说。

“没味。”他吐槽着电烟转打算离开。

闻」

祝好，

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值得细说的事情，陈旧的事情已经说过很多次。

他在江边的石上坐了很久，久到路边的人以为他会坠下去，静静地观赏漆黑的风景与隐约的渔火，直到就着细微的光亮他看见远有清污的人在船上收网，佝偻而生动的影迫使他移开目光。他低看向面，轻轻的纹卷动着他的心绪，像往常一样到失落，江一来一回，却再也无法将他彻底引去。

然而忙碌的人总是在效中持续忙碌，龚凡慨着，又开始应付接踵而至的电话。

很奇怪。

龚凡披上西装有一严肃而不正经的微妙，明明忙到天昏地暗还是一副闲散的样，总会让人误以为他正准备去哪个小岛上度个假。

他来回踱步着，同时接到当事人的诉苦和被告的谩骂是很分的一件事，奈何优秀的龚律师也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了小半个小时电烟。

今晚我在江边坐了很久，天很黑，江对岸的渔火晃得刺，我很清醒。这几天还是跟往常一样，工作，加班，睡觉，累了睡觉。我最近睡得很沉，但会半夜突然惊醒，醒来便很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