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这个人坐了下来，床垫塌陷的声音，长与床单的声，鞋跟与地板的碰撞声，待一切平定下来之后，凌铮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终于，终于与你面对面了，现在，让我来看看你是谁。

重案组接待秦嵘的又是上回那个扭啊扭的女文员，“秦科，您问档案啊，所有与这起案有关的文件都被刘哥锁起来了，不允许组外任何人查看呢。”

啪的一声打破寂静，凌铮动了一下，那是扬起的鞭落在他背上。他看不见持鞭的人，唯有那痛鲜明如许。

见秦嵘结束了讲话，记者纷纷举手提问，公共关系科的同仁连忙拦下，“谢秦科的发言，接下来的问题由警方发言人负责解答……”

他从卧室走到浴室，又从浴室走到床前，最后停留在死者倒下的地方。

秦嵘原本要回办公室的打算，由于他的一番话而改变了计划。很少现在法证的秦嵘一现，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想查阅一下前天发生的那起意外猝死案的报告，不知方便吗？”

“秦科，你怎么来了？”小法证主动上前询问。

——“没错，那两个是他的膝盖，除了这里，还有这里，这里……”

凌铮闭上，一气，双手背在了后。

更有利于思考。

小法证困惑地与同事换了下神，“你来晚了一步，重案组刚刚来人把所有的卷宗都取走了，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存档了。”

凌铮缓缓地跪了下去，耳蜗里咔的一声，就像错位的齿重新被扳回到原位，开始密契合地转动。被齿带动的是放映机里的胶片，灯光亮起，混合着蒙尘与划痕的画面投影在墙上，无声地叙述着真相。

秦嵘敛眉，“局里的人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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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房间内缓缓地走动着，法证提供的照片一张张在他前闪现，脑海里也迅速重塑着那一天发生的事件——赤|的男人，反缚的双手，洒的白浊，鞋与鞭。

“案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希望各位媒朋友能够如实报，不杜撰，不散谣，对社会舆论负责，遵守一个媒工作者最基本的德准则。此外，我个人建议诸位能留给死者家属足够的空间，不要过分打扰他们的生活，谢谢大家。”

新的一鞭落了下来，已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仍是不受控制的浑一颤，不知这样挨了多少鞭，额渗细密的汗珠，牙齿咬到齿发麻，后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是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从凌铮的后，缓缓绕到前，凌铮的睛闭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可以锐地捕捉到。

片刻后，他摇摇，不应该是这个样的，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说是凌队的意思，如果要

秦嵘下了台，小公共走上前向他致谢，“难得秦科主动要求召开记者会解释案情，看来您对这起案件很上心呢。”

“我答应了凌队长，替他向公众阐述真相，事认真的人是他才对。”

“我也看了今天的报纸，措辞是很过分。不过虽说媒是捕风捉影，有些内容却并非空来风，我听法证的同事说，现场确实‘激烈’的，也难怪媒会往那个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