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吗？我怎么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凌小筝支吾了半天，“跟朋友去玩，玩得太晚，锁门了，只好翻墙来……”

第二天，检验报告来，证实死者指甲里发现的木屑和嫌疑人家中沙发底的成分相同，刮痕也完全吻合，在铁一般的证据下，凶手只能俯首认罪。本以为一桩案结束可以放松一下，岂料半个小时不到，重案组众人的手机又不约而同地响起。

女孩陪着笑，“在、在哪？”

凌铮扣住妹妹的手腕慢慢掰下来，在这过程中表情越来越严肃，凌小筝垂着，侧着脸，已经不敢再去看哥哥的脸。

想到几周前死于非命的女孩，正是与凌小筝相仿的年龄，双亲认尸时哭在停尸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算能将凶手绳之于法，也不能使年轻的生命死而复生。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的？”

“哥，我，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太晚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休息。”

凌小筝震了震，以往她哥没少拿这话吓唬她，她不是左耳右耳，要不就是脆过去，但今天不一样，她正心虚着呢。

“怎么回事？”他沉着声音问。

凌铮无可奈何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阖上，心里也叹了气，是不是最近过分忙于工作，又疏忽了对自己妹妹的教育和关心？

“九过一刻，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来打扫，”房东答。

“等等！”明察秋毫的凌铮早就从妹妹的一反常态上看不对劲，果断把边说话边往里蹭的人叫住。他大步走到对方跟前，方才还以为凌小筝挡着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可真相又怎能瞒得过为刑警的他的火金睛。

凌铮一上二楼便皱起了眉，现场虽拉起了警戒线，但有不少人围在线外，抻着脖往屋里看闹，甚至连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都有。

她边说边推开自家老哥，一个箭步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扣上，这才长长吐一气。

“那死者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七左右吧，他只了半天的租金，惯例是早上八退房，我过来后敲门，没声音，以为他走了，谁知开了门以后就看到他倒在那里。”

“脸着地？”

不得我天天睡警局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家穿成这样在外面瞎跑，像话吗？你知不知，像你这样打扮的女生，我上个月刚刚见到一个，你知她现在在哪吗？”

凌小筝瞪大了睛，“哥，你不会是要去调监控吧？”

“不是，”她神闪烁着，“不小心挂到树枝了。”

凌铮从兜里掏记事本，“什么朋友？什么地方？哪面墙？”

“哎呀哥，”见对方不依不饶，凌小筝只好使耍赖战术，“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这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您就别跟树计较了，再说你还能逮捕它不成？好了我困了我要屋了，哥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睡啊你么么哒。”

“怎么回事

“太平间啊。”

报警的是一家日租房的房东，他承包了这栋住宅楼二层的六间单公寓，以日租的形式对外租赁，今天上午他照例打扫房屋的时候，却发现前一日的租客死在了这里。

凌铮在妹妹卧室外默默伫立了片刻，这才转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