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亦然的疑问，温亦尘没有回答，而是以沉默应对。

温亦然挑了挑眉：“原来是你送的。”

温亦然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有啊，不过既然是你取的弹，还是让你看一，我才放心。”

“樊先生，稀客啊。”温亦尘虽然没和樊向正面手过，但他的名声如雷贯耳，想不认识都难。

“请问——”温亦然抬，看见樊向的瞬间微怔，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樊向脱下西装，解开衬衫，受伤的肩膀。曾经中弹的伤早已结痂，形成一块狰狞丑陋的伤疤，暗红的血块沉积在伤边缘，看起来有些目惊心。温亦然轻轻皱了皱眉，用钳取过一个净的酒棉，替樊向去伤边缘碍事的血块：“你的伤没大碍了，放心吧。”

温亦然抬手看了一表，他觉得温亦尘一时半会儿不会到，便答应了下来：“你让他来吧。”

“我送给你的话，你转送给护士了吗？”

樊向看了一温亦然，笑：“温先生的好意我自然不能拒绝，那我先去定个餐厅，你们慢慢来。”

“你的记忆力真是不好。”樊向抵笑，“你忘了那晚替我理过枪伤吗？”

两人正聊着，温亦尘突然走了来，他刚才听门的护士说有个奇怪的男人找温亦然看病，本以为是个小人，没想到竟然是樊向。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温亦尘还是看见了樊向肩上的伤，从而联想到那晚在窗发现的血迹，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躲在温亦然办公室的人就是樊向。

☆、【第三十章】

樊向穿好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亦尘说：“温先生，真是幸会。”

樊向注意到门护士桌上的那束是他送给温亦然的，没想到温亦然自己没收着，反倒是转送给护士了吗？

里不是护士还是医生都很喜他，“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可以帮你回绝，本来现在就是你的下班时间了。”

“你不喜那？”樊向觉得那束百合还符合温亦然的气质。

温亦然一脸茫然：“复查什么？”

“怎么不能是我？”樊向勾勾角，坐到温亦然跟前，“我是来复查的。”

温亦然心里一凛，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他动了动苍白的：“所以你是知樊向在外面，才故意要在办公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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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亦尘底透几分挑衅，嘴角还略带浅笑：“改日什么，不如就今日吧，如果樊先生不介意的话。”

“难羞辱我你就开心吗？”温亦然一想到，温亦尘明知窗外有人，还非要在办公室里和他z

樊向一走，温亦尘脸上笑意全无，底沉，冷冷问：“那天晚上躲在窗外的是樊向吧？”

从温亦尘门开始，温亦然的脸就有不好看了。樊向是个聪明人，混迹黑多年，自然懂审时度势，他莞尔一笑：“你们应该要回家了吧，我就不打扰了。等改日我请温先生吃饭。”

樊向打趣：“看来下次送你东西，必须放上署名才行。”

经樊向的提醒，温亦然这才想起来，他半信半疑地问：“这都半个月了，难你没找别的医生检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