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舒杨说，“就这样。”

第二天是周日，照例一早就要去福利院。

陪着完练习来，两个人准备去公站坐车，走了没几步前面却现了个人。

舒杨了拳，指甲抵在掌心，颤抖着声音说：“我要死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在。”

舒杨摸不清自己的想法，轻松了的同时，还是失望。

这是舒杨心里最大的一个毒疮，要等它彻底长熟了才有可能治。

舒杨：“对，我是那个错误。所以我现在离你们远远的，你们一家三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就是了。”

“嗯。”舒杨应。

对待杨柳，失望简直是永远不可避免的情绪。

他说完看了看成新意，舒杨看清了他表情，说：“没关系，成成哥哥不是外人，你说吧。”

蒋一辰：“妈妈哭了一周，都不能门见人了，我说要给你打电话，她不让我打。我知打了电话你可能也不接，只好过来找你了。我昨天就在这里，但是哥哥你们没来。”

但他还没机会把这件事情挑开说。

蒋一辰：“她想。”

蒋一辰：“没用，她想见你，谁陪她都没用。”

“哥哥，我求求你去看看妈妈吧，她看上去就像要死了。”蒋一辰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哽咽了。

“

舒杨顿了顿：“你多陪陪她。”

三个人对峙了很久。

成新意也没问为什么不是周六去，两个人心知肚明，杨柳上次就是周六等到舒杨的。

舒杨抬臂，帮成新意整了整领带，手顺着他脖颈慢慢摸过去，整个人跟着凑近了，鼻尖和鼻尖蹭在一起。

蒋一辰：“但是妈妈不到，她一直很痛苦。”

蒋一辰看着舒杨：“哥哥。”

蒋一辰应了声“是”，还是对着舒杨：“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几句话？”

舒杨：“她不想见我。”

垂看他。

蒋一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别开，又转过来，目光定，突然就对着他跪了下去。

蒋一辰皱了皱眉，说：“我爸差去了。”

自从差去了，杨柳再没发过消息打过电话，也不知是不是终于被自己的态度伤到了。

成新意问：“你自己来的吗？”

他抓住成新意后脑勺的发，呼有急，小声说：“弟弟，你真好看。”

成新意站在旁边，不知为什么没有反应。

去的时候没看到熟悉的影，舒杨微微松了一气。

舒杨勾了勾嘴角：“是吗？”

成新意怔了一下，又勾起嘴角，住他手问：“你帮我脱？”

沉默了两秒，蒋一辰说：“哥，其实我很讨厌你，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有个哥哥，好好的家偏偏有个错误，就跟咙里有刺一样，一也不舒服。”

成新意低，手他衣衫，双在他嘴角辗转，应：“好，就这样。”

舒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