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琳琳顺嘴问，“亲的？”

弯腰把三个罐取来，朝楼上走去，刚电梯，实况中，阿旺突然问潘琳琳，“潘小和卢先生认识多久了？”

“潘小没骗我吧？”

哐当几声，咖啡掉了取货箱。

“没有。”潘琳琳说，“家栋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才回来不久。”

“潘小，卢先生怎么样了？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可我看潘小和卢先生很恩呢，倒像是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不知何时，阿旺的脸冷了下来，两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好让自己的视线与潘琳琳保持在一条线上。

阿旺，“好的，丁哥。”

李鱼去了一楼，他站在自动贩卖机前，一边挑选咖啡，一边一心二用的看着实况。

潘琳琳上，径直走过去。

阿旺的神突然发直，咧嘴一笑，“是啊，她和我一起住在这座城市。”

“卢先生是在红月亮的事，我来帮忙是应该的。”李鱼把单据放到凳上，看向阿旺，“你照顾一下潘小，我去买喝的，今晚还有得熬。”

阿旺一愣，急忙了声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看见你和卢先生那么恩和谐，我……我就想起了我的。”

“后来有一天，给我寄了一双鞋，那个牌我听同学说过，很贵。晚上的时候，我去村的小卖给打了电话，起初她说是自己买

阿旺很安静的坐在长椅上，没有任何异样，倒是潘琳琳低咬着指甲，神情是不同之前的焦躁。

每说一个字，阿旺的睛就柔和一分，令人动容。

阿旺，“我以为你们认识好几年了。”

“好到什么地步呢，吃的穿的全都着我。我们那儿很穷，到都是崎岖不平的蜿蜒山路，一遇到下大雪，山路被白雪盖住，本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潘琳琳愣了下，抬起来，“快四个月了吧。”

“你不觉得你这么问我是一冒犯吗？”潘琳琳将偏向另一边，不再吭声。

“但是有一天，我冒了，为了去镇上给我买吃的果罐，从山上了下去。她忍着崴脚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持走到镇上，最后又忍着走了五公里的山路回来。”

但这不代表，对方有资格质问她。

潘琳琳问，“你现在也在这座城市？”

“嗯，亲的。”阿旺怀念的表情，“她比我大了五岁，长得很漂亮，很笑，对我特别好。”

少年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潘琳琳不自觉的生几分怜悯，迟疑的伸手拍了拍阿旺的肩膀。

阿旺却接着，“为了供我念书，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来了，每个月都写信给我，偶尔还会寄照片，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总是让我注意，缺什么就买，不要心疼钱。”

潘琳琳被他诡异的表情搞得心里发怵，跟着笑两声，缩回去坐好，打算结束这次聊天。

潘琳琳被问得不太兴，对她来说，阿旺是个陌生人，自己的私事原本犯不着跟他说的，或许是现在心情不好，嘴不受控制的，就把往事说了来。

“我没有他父母的电话，但已经通知他秘书了。”潘琳琳声音虚弱，睛红，“丁先生，今晚实在谢谢你，要是我一个人，真的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