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贺顾军看见腾胜苗开始扒他的衣服，有慌了，以前腾胜苗生气可从来不会这样，“你什么？”

腾胜苗本来以为他要谈的是贺璋的事情，连安和劝解的话都想好了，想不到他突然说这个，“什么意思？”

“真好。”贺顾军说。

“对不起。”贺顾军再次重复了一边，“我想让你原谅我，当然，你没办法原谅也没关系。”

起初是悲哀，还夹杂着一失望，然后腾胜苗觉得难过，竟然一直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可以啊，这里养鱼的话可以顺便把茶桌移过来。”

系，在那边待一个月，回来别说芹菜了，就是树叶炒一盘吃着都是香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朋友的特别骄傲地笑着说：“嗯，再有十天就七个月了。”

电梯很快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了家门，腾胜苗刚才上来换鞋匆忙间顺手把贺顾军的行李箱放在玄关，门后就推着往里面走，贺顾军弯腰换了鞋，先去洗了手，然后走去泡茶。他端着茶走到小客厅，腾胜苗已经放好他的行李箱来，接了茶顺手搁在茶几上，“我想在这儿放个鱼缸养几条鱼，你觉得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顾军被他勒着领，咳嗽起来。

时间变得漫长又煎熬，良久后，贺顾军才攒足勇气陈词总结似的说：“这房留给你，还有下面的车，叔叔阿姨那房的钱你转了一分，余下的不用给我了。”说完这些他站起，看了腾胜苗几秒后准备走。

“房车钱我都不要，你让我睡回来呗，一周三次，睡足一年，我就原谅你，和和气气跟你分手，否则我就把你/死。”他威胁死地说。

腾胜苗忽然站起来一把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你什么意思？”

贺顾军因为心里有愧不敢怎么反抗，任由腾胜苗暴地拉扯着他，说话间上的

贺顾军跌坐回沙发里，他没动，嗓音有哑，“也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这些年也没让你开心过，想补偿你一。”

“卧槽，你这是当哥来卖的啊？”腾胜苗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了贺顾军的衣领。

“嗯。”腾胜苗坐下，顺手拿起遥控开了电视，育频在放轻量级拳击比赛，调了几个台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节目，腾胜苗把遥控扔给贺顾军，“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嘛，说吧。”

两人安静吃着饭，不时说几句所有过日的小夫妻都会聊的那些话，吃完饭又慢悠悠回了小区，看到小区里有老人推着婴儿车从旁边经过，俩人都停下脚步多看了几，腾胜苗甚至还逗了逗婴儿车里的小朋友。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贺顾军在心里思量着措辞，腾胜苗低着看手机，两人谁都没说话。

“多大了？”贺顾军问。

腾胜苗说：“应该有半岁了吧？”

贺顾军接住遥控，把电视音量调低了一些，侧过望着腾胜，“你上次问我是14号差的吗，是，又不是，那天路上堵车，我没赶上航班，然后就跑去酒吧了，我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对不起。”

方才那个木一样僵坐着的人让他手足无措，此刻腾胜苗脸上浮起的可见的愤怒才是他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