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同事诚恳地说。
,手机上有陌生号码打来,应该是代驾师傅,他便一边接起来一边往外走,同时向Jim比划了一个先走的手势。
“听李笍说伯父走了,不怎样,贺总还是节哀吧,工作这么累,如果一直放不下,
会垮的。”
回到家时间还早,腾胜苗洗了澡后去书房开了电脑打游戏,手机里有信息来,他看见是贺顾军发来的,那边应该是中午,大概贺顾军刚吃完饭吧,他就边打游戏边跟他聊微信。
“晚上吃了什么?”
男同事不清楚他想表达或者说倾诉什么,只轻了一下
,等着他说下去。
这一晚他又去酒吧小坐,碰上了他们总公司委派过来那个男同事。
贺顾军不
“家里有馄饨啊?”
腾胜苗想起一事,“我记得你是14号走的吧?”
贺顾军没再说什么,反复摇着杯中的酒,再开
换了个话题,“我见这边有很多教堂,听说公司很多当地员工都有
礼拜的习惯,你呢?”
男同事摇,“我不信教。”
“吃饱没有?”
“嗯,昨天不是周日嘛,我妈过来包好放在冰箱里的。”
那边等了一下才回复说:“是的。”
“我觉得是逃避。”
其实这次澳洲之行的工作难度和度都不大,贺顾军白天工作,晚上都能有时间去酒店附近的酒吧坐一小会儿,他也不喝多,每次只喝一杯就走。
这应酬吃不饱是常有的事,彼此心知肚明,腾胜苗答:“大概六成饱,我等会儿睡前再煮
馄饨。”
Jim亦站起注视着他笑了笑,“再见。”
后面几天贺顾军一直回避和腾胜苗联系,腾胜苗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因为太忙的缘故。
“我们有个同事辞职了,晚上科室聚餐,在外面吃的。”
“说实话,这次见面,我觉得贺总比去年那次过来老了十岁。”
贺顾军听着微信里腾胜苗轻快的语调忽然特别难过,他以前常说要跟腾妈妈学包馄饨的,可惜一直只是说说,想到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悲从中来,他怕腾胜苗听
异样,打字说:“他们在叫我,回
再聊。”
腾胜苗寻思那个酒店老板果然记错了,不过泛泛之,谁能把别人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呢,之所以跟他说那一堆估计就是生意人
近乎的习惯使然,他也没往心里去,“那等你回来馄饨肯定都被我吃完了。”
“不记得哪里看到的,大致意思是说,不你犯过什么错误,只要真心忏悔,就可以被免罪,是这样说的吗?”
“好像是。”
“有这么明显吗?”贺顾军有些不可置信,他只知自己
来这些天瘦了十来斤,除了衣服宽松了,平时自己照镜
也没看
别的不同。
男同事迟疑了良久,给建议,“贺总,我觉得有时间你不如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大概是贺顾军太平易近人了,男同事有一说一,丝毫不怕打击到领导。
“想吃。”
贺顾军,跟他碰了下杯
,轻轻抿了一
。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代价的。”贺顾军兀自笑了一下,笑容很落寞,然后盯着杯
里的酒说:“不
是有意的过错,还是无意的过错。”
腾胜苗瞥了一手机,没回,专心致志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