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胜苗了家门取了车刚开去没多远，看见前面有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中间，他正要喇叭提醒人让一下路，再看发现那人是乔巧。再靠近，发现乔巧好像喝醉了，路都走不稳，于是他降下了车窗，“你怎么了？”

表姑：“那倒也是。”

腾胜苗糊：“嗯，你们再多玩一会儿。”然后他看见表弟又翻了个大白。

“女朋友谈好了吗？”

腾胜苗预到表姑接下来要说什么，谨慎地“嗯”了一声。

“他上要考了，现在忙着学习没时间膈应人了，我看吧，时间早了我就回去。”

大过年的喝酒不奇怪，可是一个女孩喝醉了穿这么衣服在小区里晃，就算没坏人时间久了人也会冻坏的，腾胜苗迟疑一下，把车靠边停了，走过去：“我送你回家吧。”

乔巧忽然搂着他大哭起来，“我妈心里有别人，当年错差没能在一起，所以我小时候他们就喜吵架，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她终于认命了，愿意跟我爸好好过了，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谁知那人偶年前去世了，我妈就又开始跟我爸念叨离婚的事情。”她哭到憋了气，良久才顺过气来，“我爸真的好可怜。”

乔巧甩开了他的手，“我没事，等酒醒了就好了，你别我了。”说着又继续晃悠。

“回家？我哪里有家，没有家了。”乔巧说着又往前走。

饭后坐了一会儿他就要走，表姑不明所以，“胜苗晚上还要值班吗？”

姑姑接腔说：“现在孩谈对象都晚。”

“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怎么劝都不听。”

他电话里说的表姑是爸爸的堂妹，嫁到了外地，平时没时间回来，只节的时候大家才能聚一聚。晚上吃饭的时候，话赶话的，表姑顺就笑着问：“胜苗今年二十六了吧？”

虽然从前都住在这里，但小区里的邻居腾胜苗并不熟悉，乔巧家什么情况他也不知，他考虑到外面零下十几度的气温，想了想说：“要不你去我家里坐一会儿吧。”

腾胜苗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腾胜苗未及开，先看见坐在对面的表弟面古怪地转过去看自己的妈妈，看样要么是姑姑怕表弟多说话踩了他一脚要么就是拧了他一下，腾胜苗看见表弟那副模样忍不住想笑，“没呢。”

“那你把我外穿着吧。”腾胜苗脱了大衣递给了乔巧，乔巧不接，他只好给她披在了上。

挂了电话后贺顾军又情绪低落了好久，下午他听说岑森去男朋友老家了，大洲呢，酒吧生意也不了跟他那个语文老师门度假去了，郑辰有妻有更是一家和和，只有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时间还要少，“你不是不喜你那个表弟吗，吃完饭早回来吧，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的。”

腾胜苗不知说什么好，“叔叔还有你啊。”

腾胜苗自然不知贺顾军的失落，其实这个年他也过得烦闷的，因为工作两年多了，所以不走到哪里都有人打听他是否有对象了云云，他讨厌说谎，但又不得不说。

乔巧回过发现是他，“是你啊。”说了这句话又兀自摇摇晃晃往前走。

腾胜苗看见他表弟翻了个大大的白，很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