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把我的胳膊挡开，是肖为。

那天早上，我哈欠连天地端着杯去接咖啡，迎面撞见从走廊上一前一后过来的肖为和秦淞颜。自从和肖为关系愈近，她便愈是衣妆得，容光焕发，一条薄纱连衣裙都穿得明媚动人，和我如此不修边幅形成鲜明对比。

我上前几步：“我是。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所以我遇见他俩，就一定要一衰到底？望着跟个哮病人似的咖啡壶和一片狼藉的茶几，我拆开一包百洁布准备。

那天，我独自席资质标会，其他公司的代表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乎在质疑为何我们公司让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独自承担这项工作。但我觉得，作为代表发言时，我表现得并无不妥。或许一个人心里的目标越清晰，想得到它的愿望越烈，就越不容易弱。

确实接得太少，很不了解。等资质评标过了，报价的时候如果你需要，我这边再给你协调资源。”

我一时间突然语，看着他净桌，倒上两杯咖啡。

“小闻，可以麻烦你帮我一杯式吗？不要太，谢谢。”秦淞颜在我边停下，嗓音轻柔地问。

三四个人快步从走廊那走来，后跟着我们的当地前台秘书。那年轻姑娘一脸惊慌。

“有。下个月2号。”

走廊传来一阵喧闹。

我不想去看他们，今天保洁大婶艾莱娜家里有事没来，我便从罐里舀了咖啡自己煮。

她走肖为的办公室。突然，咖啡机不知是加多了还是了什么别的病，开始连带蒸汽地往外。

他的语气生：“我是国家审计署的工作人员。这几位，是我的同事。你公司在国家电力公开招标项目拉诺光伏电站的资质标书中被查伪造信息，我们需要你合我们行调查。”

他正准备端着咖啡回办公室，闻声回过：“怎么回事？”

“好的。闻小，我这周需要去多米尼加一趟差，我们的时间还充裕。等我回来后，我尽快协调大家见一面。”

“你别动，小心。”他接过我手里的百洁布，低声说。

他们都穿着剪裁合的西服。一个镜的光男人问：“谁是闻卿？”当然，我的中文名字他也是咬字不准。

会议结束后，我联系了丁，告诉他标会的情况和竞争对手，我告诉他，从参与的公司规模来看，我们的规模算是最大的，很有竞争。考虑到后续报价和技术文件的需要，我觉得还是跟合作伙伴尽快谈一谈为妙。

我拿着文件走他的办公室。

“招标委员会有没有通报报价卷的提时间？”

“去吧。”

“好吧，那我去了。谢谢肖总。”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搭建报价构架。光伏电站的报价表格有三大张，划分得非常细，我不禁叹，平时的工作显现不来，到这时候才知自己专业知识匮乏。我只能把主要设备的报价来，设备之外摸不着的成本都得求助丁。好在他时刻保持邮件畅通，我提的问题都能一一回复。

我一心想在他回来之前个初步成品，加了好几天的班。不过连续加班确实对不好，晚上睡不着，白天犯困，而且对烟和咖啡很依赖。我对自己说，等这个项目的事儿结束，我得把作息时间调回正常节奏，我要钱，但不想为了这笔钱年轻轻的猝死在哥比亚。

“好，但我这边的报价会提前开始。您差期间，如果我有问题咨询您，能否回一下我的邮件？”

“伪造信息”这几个字在我的耳边回响。

“当然。”

我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协调我们工作的商会秘书。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