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女孩能吃也可以是个优。既然主人如此兴，那脆就放飞自我得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还没说完。他抢完了顾客，走向妈妈。妈妈镇定地说，胡安，你连我都要抢？他看见我妈妈以后，了个歉。对不起夫人，刚才没看清是您。接着就走了。”

“她是能吃的。”

佩德罗从厨房伸半个脑袋：“妈妈，不要在室内烟。”

“好吧，我下楼把铁门锁上，顺便去那里一支烟。”

“客人来了，你是不是该换换衣服？”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后响起。是他的妈妈，剪着非常练的短发，穿一银灰的雪纺衣，外罩一件黑开衫。薄施脂粉，显得十分优雅大方。她冲我伸一只手：“米娅。又见面了。我是瓦汀娜。”

“正因为是富人区，所以才不安全啊。”她幽默地挤挤，“我遇到的抢劫都不下三次。”

佩德罗家就住在药店的楼上。说实话我很羡慕当地人，随随便便就有个二层小楼。这要是搁北京，哼哼。

“啊？这里已经算是富人区了吧？”

瓦汀娜一见便知是拉黄金时期受过等教育的女，说话轻柔，和我谈时永远使用第三人称（西班牙语用第三人称时是礼貌的表示）。她递给我一杯开胃酒：“请稍等一下，锅里还炖着，很快就好。”

瓦汀娜补充：“胡安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总来我店里给他爷爷买药。”

“确实，夫人，我没有烟的习惯。”

晚饭很丰盛。而且是家常的味。一大盆清的蔬菜沙拉，主菜是味郁的红酒炖，玉米面包和柔的焦糖布丁。我胃大开，连着盛了两盘。瓦汀娜和佩德罗见我豪迈如此，称赞。

“嘿，妈妈。”佩德罗耸了耸肩，表示不满。

“等一会儿让佩德罗送你回家，这条路晚上不安全。”瓦汀娜说。

“我的天，有这事？”

佩德罗冲着我了个鬼脸：“坏女人。是不是？”

化一些，不要那么拘谨而保守。于是我拿卷发把发夹纹路，披散在肩上。一条暗红黑白小碎吊带裙，细跟凉鞋，再上银镶嵌绿松石的耳坠，是南风格的随打扮。

她摇摇：“毒品啊。这个国家的很多年轻人都被毒品毁了。我得谢上帝，把佩德罗平安养大，没沾染上这些东西。他的纹和鼻环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佩德罗像只乖顺的大金，屋换上了短袖衬衣和仔。

“可不是吗，作为一个亚洲人来说，是能吃的。”

我接过酒。她问我：“你不烟的吧？”

我响门铃，佩德罗给我开了门。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打着赤脚。他俯亲亲我的脸：“米娅，看看你，多。”

“跟你说个故事，”佩德罗说，“有一天我不在，妈妈自己看店。那时正是傍晚，买药的人很多。突然有个年轻人拿着刀踹开店门，让顾客们双手抱别动，然后把他们都搜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