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回到家时，柯羽还在诊所。她去他的房间试着想开一下门，门还是锁着的。

可是她并没有觉到他呼痛，没有觉到他松手，她睁开，见他以一古怪的神情看着她。

阿May睁开，看见自己的血正通过一细细的，汩汩地柯羽手里的血袋。

（作者温馨提示：女儿应对血鬼的方式是极其错误和危险的，请勿模仿）

那究竟是什么药？

这两天她不是没有想过对策。跑？她上没什么钱，能跑到哪里去？报警？用什么理由报警呢？她在浴室里仔仔细细检查了自己的，一遍又一遍，目前似乎没发现什么伤。

“你……”

最近上海确实在行一类都市传说，凶手以恋的理由诱拐年轻男女去开房，在酒店房间里给他们下药，醒来时，腰上一条长长的伤，肝或者肾就没了。

柯羽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视野变成了淡红，她的廓越来越模糊，他的呼开始急促，心脏动的声音似乎传大脑，砰砰砰地，血像是要爆裂一般。

阿May这时才受到了从至脚的恐怖。她注意到了，柯羽的双通红，满是血丝。他的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阿May抄起一把椅朝柯羽砸过去，椅在他的上四分五裂，他却浑然不觉一般。一瞬间，她被一双手扑倒在地上。

她听见柯羽走去，拎着什么东西屋。接着，他用什么东西勒在她的手臂上，凉凉的棉球上肤，一淡淡的酒味。

晚上柯羽打来电话，告诉她西餐厅里上了俄式尾汤，她可以去买来尝尝。

“不要动！”

她看见他的胳膊上着那把手术剪，便不顾一切地来朝他脖上戳去。闭着睛拼命。

阿May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传说，觉浑汗都竖了起来。

“你在什么？！”

那好像是从中挤的嘶吼，已经浑浊宛如野兽，完全不是柯羽平时的声音。

微小的刺疼，像是蚊叮了一。

她躺在床上，柯羽拿来药和杯。她把药片放嘴里，喝一，然后闭上睛。

“你别碰我！你别过来！”她开始抓住手一切能拿到的东西，朝他扔。

“你我的血什么？你要卖血？” 她下床，朝门冲去。

接着，她的被在地上，后仰的姿势，脖完全暴来。

柯羽看着自己的手臂，剪刀地戳去，袖上一暗红的斑迹，但由于他早已不是个普通意义上的活人，没几秒血就止住了。

阿May买回来，看着里面番茄和甜菜艳红的颜，瞬间就没了胃。

阿May一手掉在静脉上的，没有压止血，一殷红的细从她胳膊上的针孔淌下来。

她看着他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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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羽这才反应过来。血的气味弥漫开来，他有眩，但还是快步去拦她。

柯羽腾一只手，掉了在脖上的剪刀。

手臂一痛，她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一把手术剪，戳在他的胳膊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过血，几乎忘了疼痛是什么觉。

“你别碰我！”

“阿May。”他勉说，“你不要动，你需要止血……”

没有血，一滴都没有。甚至那个伤也在一瞬间就愈合了。

柯羽并没有料到她会中途醒过来，拿着血袋的手顿住了。

所以柯羽到底要对她什么，她总得清楚，报警也总得有证据。

脑补的威力很大，阿May就脑补里面一屋的凶，不，甚至不用她脑补。柯羽偶尔也会理一些外伤的病人，简单的手术用他都有。

然而并没有咽下去，药片藏在底下。

周五，又到了柯羽给她“治疗”的时间。

阿May如临大敌。

“不要动……”他低声说。

满屋都是她的血腥味。他的心脏得越来越快。阿May的反抗激发了他猎杀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