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走了几步，绕到少年面前，又重新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睛，问：「怎样才是好主人？」然后他得到对方莫名其妙的一记

谷寒易听他这么说，脸上明显的疑惑。

背对着他的鬼仆，又哼一声。「不脏，我就喜死人，就喜泡着这血。」

谷寒易问：「鬼儿……你还要不要跟我走？」

「你说要认我当主人……」

谷寒易摸摸他的。「你在生气？」

但事实上，他也是起不来。

「地上很脏，快起来。」

「我反悔了，因为你不是个好主人。」

被人说任，鬼仆索便真像个孩似的赖在地上，消极地表示抗议。

「为什么要？」他反问。

反正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孩模样，学孩耍赖也不会太丢脸……他恨恨地想。

当他是什么了？

内心莫名的介怀，更是加他将少年带走的想法。

「为什么我不会生气？」

「我兴。」懒洋洋应，鬼仆奋力翻过，很不客气地用自己的后脑勺面对男人，不想搭理他。

虽然不明白他又回什么，但这山崖之上太过空旷，没有一能躲人的地方，要是有新的追兵来到，可是逃不开的，他光在这里跟自己闲话家常不赶着逃命去，是时间多还是太有把握啊？

「我们打了契。」

「哼哼。」

任？到底是谁任了？他气呼呼地想。

「没关系，我甘愿因为违契而受罚。」

这个现实的家伙，有危险就把他扔了，危机解除才又回来找他……是有没有这么过分的啊？

「别任。」

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肋？

一想至此，谷寒易便觉不喜。

方才放肆地杀完人，发了怒气，如今他可尝到苦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在方才一阵冲动之下，更是然无存；别说是要他爬起来，就是刚刚一个翻的动作，都已经累得他满大汗，况且脚上、肩上的伤都正辣辣地疼着呢，现在也就只剩下张嘴能自由动作了。

「目前不想。」

少年语气中有着一丝失望，而他却不明白。

太虚假了些？

「奇怪的兴趣。」

「死人比活人好，至少不会把人用过就扔。」

为了避开危险而抛弃不重要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只是如今想拾回当初抛弃的品，竟是得到相当不留情面的拒绝。

谷寒易并不知他的状况，看他半张脸都埋在血泊当中，嘴还在一滩血里面吐着泡泡，简直看得两眉都快打结了。为杀手却有着轻微洁癖的他，实在无法忍受这少年如今泡在血中的糟糕模样。

你是住海边吗？这么宽？

「因为……」

因为什么？鬼仆突然间，发现自己其实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他本来就是怀着随时准备落跑的念才这人成为主人，现在这人只是先一步落跑去，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好生气？只是，只是心里就是一说不的古怪，无法释怀。

「你不能待在这里。」谷寒易想扶起他，伸的手臂却反被对方挥开。看着自己手上因此染上的一暗红污渍，愣了下。

如果鬼儿想要一个好主人，那么，他只要当个好主人，就能让鬼儿心甘情愿跟自己走。